“对啊!对啊,许二小姐,你素日不近男色,我等一听说你金窝藏娇,很是宠爱你身边这位美人,可是抓心挠肺了好一阵呢,趁着机会,不如去了幂篱,让咱们一饱眼福如何?”
世风如此,世家女们哄闹着,全然放纵的,视男子如玩物,谁也没顾忌。
何况寻常时候,高门侯府私底下寻新鲜刺激,交换侧侍通房什么的,玩弄各种花样,本就司空见惯,时下亦多有以此为乐,以涉猎多少,来攀比取笑的。
如今难得见许攸衣身边带了人,又观美人姿态间的风情浑然叫人销魂入骨,颇像是精于此道的,一众世家女自然都想尝个新鲜。
压根就没想许攸衣素日在宴席的美人窝里,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喜不喜与她们所谓的交际有上牵扯。
“许二小姐,你看咱们都这般求你了,你总不能一直让美人被幂篱闷着,不让姐妹们瞧瞧吧?”
梳着元宝发髻的贵女凑上前,挤眉弄眼,就差明示让许攸衣将人让与她们赏玩一阵了。
众人不甘落后,纷纷七嘴八舌的搭话,情绪高涨,面色激动的围拢上来,将二人的路,堵的水泄不通。
许攸衣眼底极快的划过丝厌憎,她微拢了五指,凤眸在明耀烛光里,显得尤为灼然华滟,可唇角却是勾了起来,笑的有些不羁。
“赏荷宴,诸位可是都去了,如今明面上,这一日两日的,才过去多少会儿,就想将陛下赐的人丢在脑后,玩弄取笑,这一旦传出去,打的不知是谁的脸面?诸位怎么如此大胆,莫不是以往赏荷宴后,也是如此行事?”
“这,这,我等怎会有轻视陛下之意,许二小姐你可慎言啊。”
“对啊,咱们玩闹归玩闹,这私底下的事,你若不愿,尽可拿玩笑,也打发了咱们,倒不必拿陛下来压。”
众世家女见许攸衣不上套,一下有些下不来台,可这话却不能叫旁人听去做了由头,传到陛下耳朵根子里,往自己脖子上横一把刀。
便都嘴硬的,恼了起来。
“再说,往常闹腾的时候,你不也大多在场,亲眼没少瞧,那时怎么不说陛下的名头,由着咱们行事?如今大伙儿就是想瞧一眼你身边的美人,图个新鲜,你倒是急了,这也太不将咱们往日情分放在眼里了。”
许攸衣微眯了下眼,心下冷笑,那会儿她正及髻,又是科举的探花,鲜衣怒马,风光无两,谁都想与许府联姻,结两姓之好。
各权臣世家,更是没少上门与老太君说话。
可自从慕炼月一通斥责,将她从户部侍臣的位子,贬去了翰林院修史书古籍,还几次三番,意图加罪许府。
又在世家们见着风向,不再热忱于与许府结交后。
慕炼月当着面几度嘲弄,一脸莫名的样子,叫她瞧出苗头。
她才开始出入纨绔们的府邸,在觥筹交错间,时不时的遭受冷眼,看着世家们纵情声色,拿许府败势,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