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的落在长着些微绿苔的青石阶上,云雾亭中,陌生的脂粉香,愈来愈浓,猝不及防的侵占弥漫,呼吸间,细密密的碰上她眉眼,分明的像是在索取什么。
许攸衣蹙了眉尖,眼前明明灭灭,不甚明晰的烛影,越发模糊,那极度的酥痒像是探进了心底,密密麻麻的翻滚在已经灼烫,混乱的意识间,空气越来越稀薄。
紧接着,气息一换,那股浓烈的胭脂香,似乎飘然远去,紧随而来的是清浅怡人,浑然素雅的初寒梅香。
许攸衣推拒的动作顿了顿,神情莫名的有了些迷茫。
空隙间,襟带忽的被扯开,微凉的轻风带着丝温润,急促的贴近肩窝,连扣玉腰带都发出了阵清脆响动,分明的有了丝松懈,混沌中,冰凉凉的触感,流连似的揽上她腰,蠢蠢欲动。
容色桃花眼微弯,将人推倒在棋案上,轻解罗裳。
石阶下,本该得意张狂的脸僵硬着,浑身动弹不得,浓烈的不甘浮现在他眼底,唇齿紧咬,带着几分愕然,十二万分的不敢置信,失去了意识。
一夜棋子落地无数,纷乱的泼洒,滚落,似疾风骤雨般,搅乱了满池清平。
晨光初熹,鸟鸣怯怯,玉人枕着凉席,细嫩的双臂揽在女子腰间,一脸餍足。
许攸衣睁开眼,身子奇异的带着一丝松快,脑海间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糜乱,瑞凤眼从初时的茫然,到几分难以名状的羞赧,僵硬的颔首,将眸光落在自己怀间,尚还算平静的视线,像是回忆起了些什么,渐渐带了丝微颤。
那……,那!那!需索无度,拉着人,不加节制的,真!真的是她吗!!?
“大人!某的人在山下溪涧发现了长宁帝卿身上所穿衣裳一样材质的碎布条,还请大人过目!”
刘方早两三个时辰前得了手下消息,前来禀报,结果却是被死守在云雾亭石障外的陈曰,硬生生的给拦了下来,十万火急的事,被陈曰无厘头的一打岔,生生变成了无关紧要。
非拉着她一脸神神秘秘,叫她不要打搅好事,给扯了开去。
好容易捱到天亮,见了天光,趁着陈曰迷瞪着眼打盹,闯了进来,没想到见到这样一幅场面!
刘方心头一口老血,一脚快迈进棺材的年纪,生生闹得紫涨了脸,匆匆在石阶前止了身形,拼命的在心底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这才颤着眼皮大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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