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衣臊的红了耳尖,急忙弯腰在席下随意一拣,手忙脚乱的替容色遮盖住身体,“你,你转过身去!”
刘方面皮一抖,赶忙应声动作,耳后不期然的传来声娇嗔,“大人,你,你按疼容色了……”
天!这场面!
刘方不敢想象,闭上眼,甚至想直接捂上两招风似的耳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有伤风化,伤风败俗,亵渎佛门,佛祖保佑……
“行了,你,你转回来吧。”
一阵窸窣衣物摩挲声后,许攸衣按着额,已经来不及收拾地上早已铺陈的不着边际的黑白棋子,匆匆的将脚边的一些踢到席榻下,这才略显尴尬的出了声。
刘方眼观鼻,鼻观心,转回身,板着面孔严肃道,“某的护卫长一夜循着溪涧搜寻,发觉那溪涧直通的是青崖山主脉,因着敌明我暗,加之青崖山夜里瘴气浓郁,路况不清,唯恐打草惊蛇,某的人不敢轻易妄动,想先请示大人,再做分派。”
怎得又是青崖山?
许攸衣搁下手,不禁眉心微折,“路上可有人阻拦,或是有遇上什么其他的人?”
“有遇上一位有些上年纪的卖花老农,和几个顽皮孩童”,刘方回想了瞬,老实答道。
“卖花老农?”
容色屈膝蹲在角落,挑拣着,将黑白棋子分别归拢进棋盒,一下听到刘方的回话,不由疑惑了声,“是个文文弱弱,两鬓泛白,额下三寸生了颗黑痣的卖花老农?”
“正是!你,咳,容,容郎君可是见过?”
这与她的护卫长说的,一分不差,刘方一瞬有些激动,只是临了开口,因着方才幕天席地所见的一番情态,却是有些拘了礼,刘方虚咳一声,极快的收回有些瞠大的目光。
“大人,容色昨日便瞅见那花农一直尾随在队伍后,只是待要细打量时,他似乎有所察觉,一下失了踪影。”
容色直直的看向许攸衣,脖颈间,青痕肆虐,扫的许攸衣眼皮一挑,赶忙正经的将目光重新聚拢在他脸上,“除,咳,除此之外,可有见其他可疑之人?”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