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出了一个关键的人物,“如果真是烈性传染病,那李田呢?!他肯定是第一个被传染的。”
话音刚落,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楚若渝替李田把了脉。
楚若渝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李田的体质弱,抵抗力相对来说非常差,他和他儿子朝夕相处,没道理不染上。”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
气氛瞬间变得沉寂。
葛君山眯了眯眼,“也许是个例呢,这种小概率事件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相较于这烈性传染病为什么没有大规模爆发,他更关心的是楚若渝开了什么药方。
“清瘟败毒饮。”楚若渝大大方方地分享了药方,“生石膏、生地黄、水牛角、黄连、桔梗、连翘……”
一口气说了数十种药方,“这药方的特点就在于气血两清,石膏配知母、甘草,取白虎汤之意,清泻阳明气分之热而保津,水牛角、丹皮、生地专于凉血解毒,养阴化瘀……”
最后,楚若渝掷地有声,“这清瘟败毒饮,治一切火热,表里俱盛,狂躁烦心,口干咽痛,大热干呕,错语不眠,吐血衄血,热盛发斑。”
“不论始终,以此为主。”
这时候,葛君山和郝秉严的区别立刻就显现出来。
前者还在默默分析药性,而后者已经开始抄录。
郝秉严有条不紊地抄完后,又笑眯眯道,“回头把你给的药方归类整理,也是一本经典的医书。”
药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葛君山:“……”
就很狗腿。
就在楚若渝思考什么李田没有感染病症时,忽然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老李,你开开门。”
李田刚生好火,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药材,听到有人喊他,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小助理,得到可以离开的允许后,才去开门。
“老李,你家是不是来了医生?”
李田还没反应过来,衣领就被拽住,整个人被晃得头晕眼花,“停停停,有话你就直说。”
他连忙后退一步,“你这晃的我实在太晕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常年在阳光下做农活,她皮肤黝黑,脸上满是沟壑,即便如此,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她的眼睛肿了。
“我女儿在生孩子,难产!!求求医生救救我女儿吧,我给他磕头了!”
“李田,求你帮帮忙啊!!以后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医生的。”
在这个贫瘠落后的地方,医生是个稀罕物,大家生病了,都是扛一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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