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有些为难,他挠了挠头,委婉地拒绝,“我和他们不熟,他们欠了我一个人情,才过来看病的,我真不好开口,还有,他们是男的,怎么看难产啊!”
中年女人立刻哭天抢地起来,“男的怎么了,只要我女儿能活下来,那有什么关系?求求你了,你就帮忙去提一提,人命关天啊!”
李田还没回答,平屋里听到动静的楚若渝等人已经走出了房门,“带我们去吧。”
中年女人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拼命地磕头,“谢谢你们,我替我女儿谢谢你们。”
眼泪、汗渍、还有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显得她灰头土脸。
楚若渝连忙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快走吧。”
中年女人看到楚若渝年轻的脸庞,先是愣了愣,“你是医生吗?”
这年纪,她实在有些怀疑。
楚若渝点了点头,随后伸手往葛君山的方向指了指,“我是他们的徒弟,有他们在,你放心吧。”
中年女人咬了咬牙,然后点头。
在能有选择的情况下,她更能接受女人。
随后,中年女人嫌楚若渝走的太慢,拽着她一路狂奔,约莫十分钟,两人在一处小院门口停下。
进屋前,中年女人双手合十,面露哀求,“那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
还不等楚若渝说话,一旁几个男人纷纷阻止。
“一个丫头片子进去管什么用?”
“进去不是添乱吗?”
“女人生孩子就那么回事,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哪有那么娇贵。”
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声,然后再也没了声音。
中年女人眼眶充血,“你们今天谁敢拦一下,我就和谁拼命。”
说完,她粗暴地推开门,浓郁的血腥在屋间弥漫,“小姑娘,求求你了。”
病床上的女人已经处于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楚若渝不敢轻举妄动,连忙冲到病床旁,开始把脉。
血腥味令人作呕,她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肚子里是死胎,把人磨死了,都生不下来。”
面对中年女人,她只能用最粗俗、最直观的话让她明白。
中年女人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楚若渝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若渝连忙提醒,“要么继续耗着,她必死无疑。要么我替她吊命,然后煎药、把死胎下下来,她还有一线生机。”
楚若渝是真的觉得这个地方奇怪,譬如站在门口的三个男人,他们的身体在一定程度上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