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言听到这里,心里一凉,长眉微微皱起,露出惋惜又悲伤的神情,她听得入情入景,这时,感到旁边突然凑近来了一个黑影,简柏崇靠近她,在她头顶沉着嗓音说话:“你有红色高跟鞋吗?”
甄言掀开一双美目看着他居高临下,故作阴沉的脸,无情地回了他一句:“没有。”
简柏崇:“……”
好好的气氛被这个无趣的女人搞得非常无趣,他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眉头一挑,声音恢复了正常:“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我真没有。”她非常认真地看着他道。
“行了,没意思,我回去睡觉了。”简柏崇不耐烦地一挥手,起身就要上楼。
“等等,我还没给你讲呢。”甄言一脸淡定,唇角挂着得意的笑。
想吓唬她估计是不太可能,某人失算了。
他双手揣在浴袍的宽口袋里又倒退了几步,样子很懒散又很不满:“那你能别这么无趣吗?”
“那我一边跳舞一边给你讲鬼故事?”她好奇地问。
然而,这货脸上一惊:“你还会跳舞?那还讲什么鬼故事啊,看你跳舞。”
“想得美。”她一口拒绝,“你要不听,我回去了。”
碎发盖着他带着些审视和期许的眼,在朦胧的灯光下,那双眼既深邃也明亮,他盯着她半晌,又坐了回去:“讲吧。”
甄言讲的这个故事,是她小时候在南城时候发生的事。
她的大伯身体一直都还不错,突然间就去世了。小时候甄言和大伯关系还不错,父母忙的时候,都是大伯在照顾她,给她买玩具,买甜品,带她出去玩,后来长大了,慢慢的,亲戚之间来往变少了,她和大伯就很少见面了。
就在大伯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不是她平时设置的铃声,是奇奇怪怪的声音,滋滋啦啦的电子混音中像有个扯着嗓子在低声求救的人,她当时一个人在屋子里,四下无人,静谧得很,所以这一声响吓得她整个人在椅子上弹了一下,整个背瞬间密密麻麻浸满冷汗,她抱紧自己,浑身吓得发抖,下意识地离得手机稍稍远了一些,她放眼望去,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竟然是一串儿井号……
她闭着眼,双手捂住耳朵,把自己缩成一团,期望这声音赶紧过去,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仿佛在催促她赶紧接听一样,当时她下意识的想法是不能吵到邻居,免得邻居也跟着恐慌,所以,她咬了咬牙,心一狠,伸出手,快速抓起手机,接通了那通诡异的来电。
可就在同一时间,对方挂断了,她端着手机的手还在颤抖,浑身冷汗止不住地流,手机屏幕上连来电提醒的都没有,她翻了翻来电记录,也没有那串井号。
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她立刻关机躲进了被窝里,想赶紧过完这惊心动魄的一夜,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怀揣着不安和恐惧,紧张兮兮地睡着了,结果,转天她就听到了大伯去世的消息。
后来的她,总在想……那通电话是不是大伯在告诉她,他快走了,让她抽空来见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