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若有人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绝对叫他粉身碎骨不得好死!怎么还可能与他做夫妻,又怎么还会与他谈情说爱,强要了我还要把我送人,这是何等的折辱,若这样还爱,那得多下贱!”
荣时的脸色急剧苍白,眸子却泛出红来。
“你……你怎敢……”
“我不信!”
林鱼豁然惊醒,眸子里光华流转,“你定然是要我乖乖听话,所以寻了这个由头要拿捏我。”
林鱼漆黑的眼球咕噜噜转了两圈。“虽然我不记得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本性应该不会变,我心性刚强,半点亏也不肯吃。所以,所以……”
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荣时逆光站着,金质玉相,雍容清华,屈指可数的美貌顶得上明珠美玉。曾有那起子不明真相的浮薄人称他为“人中和氏璧”。
那么问题出现了,一块和氏璧能换十五座城池。虽然林鱼觉得那些人眼瞎,但这也充分说明荣时行情很好。
“我怎么可能把你送人呢,那我不亏了,亏大了,我又不傻。”
荣时:……
你是不傻,你想拿我换十五亩地。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真得不生气了——是气不动了。林鱼一再突破他的底线,以至于他竟然觉得她说出什么话来都不意外。
真正可笑可气的是自己,“自甘下贱”的自己。
荣时脸上有类似幽怨的情绪一闪而过。
“是,是,”他似怒非怒似笑非笑,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混沌。“你不傻,我傻。”
“所以我刚刚说的都是傻话,你个聪明人就不要与我计较了。”
他的神情又变得温柔,但那温柔是强行挤出来的,像一根白生生的甘蔗压榨出的汁水,整个人显得有些扭曲,像一只斯斯文文的妖精,引诱书生不成,耐心消耗殆尽。
“你该回去喝点热汤,休息一下。”
“或许等到明天,你会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林鱼还要再说点什么,但求生欲作祟,她立马走人——她觉得再呆下去,荣时可能真要把她吃了。
林鱼忐忑不安的等了几天,荣时都没有后续动作,林鱼虚惊一场,再回头甚至觉得那天的争执还都是一场噩梦。
红烛不仅是服侍林鱼起居的丫鬟那么简单,还是她管家时候的一级特助,几乎算是皇帝身边的宰相了。
她初管家时,困难重重,自付有头脸的人不服管束,荣时告诉她,直接换个能用的便是。于是她果断先拿荣时的自己人开刀,踢掉荣时的一个管事,换上了红烛。
“……从那以后我就跟夫人一起过了,把国公府上下打点的妥妥贴贴。唉,咱们三爷是个爽快人,偌大国公府都交给夫人,自己不多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