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咳的有些厉害没了力气,她靠在他的怀中一时竟也没有像先前的那般挣扎,反倒有几分疲惫的说了句,“不用传太医了,只要不见殿下,妾这身子自会好的快……”
……依譁
思绪回笼,萧钰猛然从梦中惊了醒,心头却是无端的有些发空,发慌,就像是大海中的浮木,飘飘荡荡,却没有一丝落脚点。
夜色漆黑,一场疾雨不知在何时早已停了下,只余极微弱不可见的细雨还在飘落,静了几息,萧钰到底还是没忍住去了承华殿。
姜凝还在迷迷糊糊间未曾睡熟,便觉身旁的床榻忽而陷下去了一块,紧接着身边便多了个人,腰间也被其揽了住。
他的动作很轻,可姜凝睡的本就不安稳,更何况他自外面而来,身上还带着微微的凉意,那股清冷梅香,她真是想不忽略都难。
他依着她在床榻的外侧躺了下,一双漆黑的凤目落在她的面上,手下触感是温热的,萧钰不由松了口气,只觉得方才的梦境委实有些离奇,眼前这一切才是真实的,不是么……
见他就这么紧挨着她,姜凝简直是浑身都不自在,她正欲起身下榻,可萧钰哪肯放她离开,他反倒有几分疲倦的闭上了眼,颇为熟识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有几分沉哑,“别动。”
姜凝哪里肯依,若是这么睡一夜,她宁愿选择睡在地上。
姜凝手脚并用,还在不老实的挣扎着,可男人铁臂一揽,与她的距离反倒更近了几分,“阿凝若是再动下去,孤也不知过会儿会发生何事。”
……
姜凝这下是彻底不敢再乱动了。
第53章 令牌
如此过了一夜,待姜凝再醒来时,萧钰已经离开了,许是因一晚上都没怎么动过身,姜凝睁开眼,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很是酸麻。她起身下了榻,刚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便见春夏已捧着盆水进门来服侍她梳洗了。
盥洗过后,又用了一些清粥小菜,姜凝端坐在铜镜前,任由春夏给她挽着发。
姜凝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率先瞧见的便是脖颈处那道红痕,姜凝有些错愕,一只手下意识便抚了上去,想到那道红印是因何而来,心头一时又羞又恼。
定是他昨晚趁她睡熟时……
简直是毫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