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开了他的视线,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昔日民女既是殿下的妾室,侍奉殿下便是本分。”
萧钰微微垂下长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面上平平静静一如往常,可那眼底却好似压着无尽的怒意和戾气。
呵。
本分……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上忽而勾出了一抹笑意,他勾上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他微凉的指腹在她的唇上反复摩挲,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神态却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那日借着大火离开,是你哥哥在暗中相助吧……”
姜凝身形不由一颤,却又听他接着说道:“买通东宫的侍卫,命人纵火烧了东宫,又拐走了孤的良娣,阿凝可知,这是何罪?”
姜凝心头忽有些发凉,“你……”
见他要迁怒姜唤,更要平添纵火那莫须有的罪名,她心头忽而有些发慌,一时手脚更是冰凉。她指甲嵌入了手掌中,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事情都是民女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是民女心中早有了离开之意……”
萧钰闻言,抚着她后颈的手不由一顿。
“民女送柳絮出嫁,安排好了一切事,为的都是能够离开殿下,就算没有阿兄,民女也会想尽一切法子离开。”
“感情这种东西,民女要不起,也不配去拥有,甚至在民女心中,感情更是一文不值。”
“民女曾迷恋殿下,也曾幻想过和殿下想携白头,永不相弃,可是如今,这些通通都不重要了……”
她的话声依旧寻常,明明是在说着心事,可那眼底却满是沉静,萧钰心头蓦然有些抽痛,只觉得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作了一团。
她和他的过往,接连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从别院到东宫,从永州到记忆中的零星片段,从未有过的涩意在他的心头迅速蔓延。
他凝着那张朱唇,见她似是又要说什么无情的话,这次,还不待她开口,他便先堵上了她的唇。
他扣着她的后颈,一手揽上了她的腰肢,让她完全的贴近自己,极具侵略性和强势,霸道的恍若狂风骤雨一般的像她袭来,而她正如那风雨中娇嫩的花枝,无处可避又无处可躲。
她用力要挣开他的桎梏,可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强硬。他的力道大出了她许多,她的挣扎便更像是以卵击石了。
挣扎间,她不甚打翻了桌上的花瓶,发出“嘭”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更显得格外刺耳,她住在婢女居住的房内,隔音便更是差了些。
不多时,便惊动了睡在临近屋子里的迎秋。
“阿凝姑娘可是发生了何事?”
听到门口外的说话声,姜凝一时又羞又臊,面色涨红,登时一动都不敢再动,只得瞪着萧钰,示意他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