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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不是参与谈判的人员,本没有机会知道两国谈判的具体情况,但他竟然收到了富弼送来的礼物。

对方直接托人将礼物送进了大理寺里。

自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只是一本小小的封册,可以把名刺、便签等东西夹在里面。江临想了想,把原主娘亲的画像放在了里面,随身携带着,以期待这张小像可以帮助他恢复些记忆,慢慢想起原主究竟把“少昊遗书”放在了何处。

忙完在大理寺的公务,江临要去赴司马光曾说过的那场约。他本只想带苏洵一家过去,可白玉堂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也想要过去凑热闹。

江临本想吐槽他那打油诗怎么好意思去司马光、王安石和三苏面前卖弄,但左不过只是一次聚会而已,白玉堂和司马光也算认识,自然没有什么去不得的道理。

这些日子江临得了空闲,江临给自己好好置办了一身行头,穿得一件张扬亮丽的白衣,配着宝石手镯,挽着个松散的发髻。

一路上,他的回头率比白玉堂还要风光,招摇着来到了司马家的院子里。

司马光还是个稍稍有些生活情趣的人,庭院里布置得很有雅意,甚至还牵了一条小渠,比起某些苏州园林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被邀请来的都是文人雅客,默认的饭后活动便是喝喝酒、听听曲,玩儿些词令游戏。

司马光的妻子稍稍嘱咐他了两句不要多饮,便带着下人们离去了。

除了司马光和王安石,在座还有三位江临叫不太上名字的读书人,应该也都是司马光的朋友。

其中有个名叫程安的男子爱活跃气氛,提出了一种新的行酒令。

“从前我们坐在一起,总是玩‘飞花令’‘射覆’‘酒牌叶子’或是‘曲水流觞’,我却想到了一种将这三个游戏都结合在一起的玩法。”程安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朝众人晃了晃,盒内传来了两下清脆的声响。

他继续道:“这便是今日‘射覆’的谜底,若有会算之人可以随时测算,但我也会将谜面上的笔划分别写在‘酒牌叶子’上,分发给诸位,随后我们一起玩儿‘飞花令’和‘曲水流觞’,赢得人便的能获得别人的卡牌。”

“这游戏听起来倒是有趣。”司马光摸着下巴道。

江临也点了点头,所谓“射覆”,需要一人将要被猜测的物品藏至箱篓之中,其他人靠占卜来推算里面的东西,需要用到一些周易八卦的知识。

江临自然不懂这些,只觉得如果是他的师父邵雍来了,定能一眼看破箱子里面的东西。

不过,算是给他这种不懂八卦的人提供了条旁的路子,玩家还可以根据自己拿到的、或从别人那边获取的“酒牌叶子”来推算谜底。

不过既然叫做“酒牌叶子”,那么拿到酒牌的人自然要按照上面所写的方式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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