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眉梢轻扬,道:“哦,那批玄铁啊,在驿馆中搁着呢。本来同您说的就是到北边的军营里视察,没说那儿有什么玄铁啊。”
“可他们为何会觉得玄铁在营地里?而且从他们的反应来看,那玄铁似乎大有玄机……”范纯仁严肃地看向江临,“展护卫提前回京,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范纯仁学不会装傻,偏要在这件事情较真,江临微微有些无奈。
但与文卿那次直接上交秘宝不同,江临还没来得及与谢龄商议好处理朱雀秘宝的方式。所以关于“涅槃之凤”的话题,江临并不会向别人完全挑明。
所以他装傻道:“展大哥是被官家急令召回的,江某也不知所为何事。”
“比起这个,江某更关心范御史之前受到歹徒袭击时的情况。云殊姑娘只目睹了您倒下时的样子,沈括,也就是被您救下的那个小孩,也说不清楚当时发生的细节。如今玄铁和军饷皆有了着落,还请御史同我说说那伙贼人的情况。”
范纯仁抿了抿唇,道:“当时在下正走在回驿馆的路上,看到几个拐子想把那少年往一马车上拉。”
“范御史如何知道那些人是拐子?”
“我在的位置刚好离他们要上的那辆马车近些,能听见那车夫的口音和举止不似本地人,打扮却不像行走的商人,疑心他们不是正经的生意人。”
“原来如此,范御史慧眼如炬,教江某佩服。”
范纯仁微微一愣。
江临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不论是繁华热闹的京城,还是草木茂盛的川峡,都少不了人贩子这种恶心的败类。
他还记得在前案中,捕快们在收押香寄语时曾检查过,她身上有很多撕咬殴打造成的陈年旧疤,多半都是在被拐卖的途中留下的。
一想到有无数家庭被拐子所害,无数孩童受到他们的折磨,江临胸中总是怒火难平。
更别说像徐知州这样读过圣贤书的朝廷官员也有可能掺和进了这些买卖之中。
江临拿出那张写着“到此为止”的纸条,向范纯仁进一步确认道:“那范御史可还记得自己曾从那些歹人手里拽过了一张纸条?”
范纯仁皱眉回想了一会儿,说:“这,在下确实记不清楚了……”
“少卿,都查清楚了。”江临正欲再问,却被匆匆赶来的谢龄打断。
他刚将叶逢秋暂且收押在了阆州大牢里,得到了徐府那边的清查结果,连忙给江临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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