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了声:“去他的鬼地方。”
然后我笑了。
或许我赚了钱,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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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邀我画画的人很满意我的作品,他断断续续给我送来了钱,似乎想要这一系列的画。我乐疯了,打电话给龙雅说这个好消息时手舞足蹈的。
他那边有点吵。
我问他怎么了。
他云淡风轻地回复我说:“没什么,打比赛而已。一群输不起的家伙。”
“哦。”
我没觉得不对劲,就没多想。我的事还都理不清,我不大好意思地跟他说:“我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了。”
那笔钱比以往我卖一百幅画都要多,我不可能不要。
“好。”
他应了。
于是我开始了没日没夜画画的日子。终于,我病倒了。
再次醒来时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我床边睡着了的龙雅,他柔软的头发扫过我的皮肤。不知道他守了我多长时间,我的心涩涩的。
他突然醒了,抬起头用那明亮的琥珀色/眼眸盯着我。
“醒了。”
“嗯。”
“……”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拿细细的胡茬蹭我的掌心:“凉兮,搬来跟我住吧。我照顾你。”
时间静止了。
半晌。
我点头:
“好。”
*
我搬到了龙雅的公寓里,他经常扛着个网球拍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我睡得都半熟了,他会摸进我的房间钻到被窝里抱着我亲,我总嫌他烦,老是吵醒我。但架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势,又让他啃起来,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临门一脚又收回去了。
和他同居已经是我做过的最大胆的事。
后来我睡觉前就把门锁上了。龙雅撒娇般的跟我抱怨,我没理他。
他似乎很失望。
所以这几天赌球时把人虐得分外的狠。
他赚了钱回来会很开心地抱起我转圈圈,用那种痞里痞气的语气跟我说过不久我们就能换幢大房子了,他以后养我绰绰有余。
他抱起我的时候正在试衣服,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我惊得用拳头直锤他的背。
他没皮没脸地凑过来问我:“打扮得这么好看去见谁?”
“之前的那个客户,这次突然说要当面交易。”我拿着裙子在他面前转了几圈,问:“好看吗?”
“不好看。”
他有些吃味。
我咯咯笑了。
但我还是穿了那条裙子去了。龙雅赌着气又跑去打球了。
我疑心他这样下去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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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在高档的餐厅里订了个包厢,我顺着他给的地址赶到的时候只有他和他的一个保镖在。
“前辈。”
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