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看着小孙子恨不能以头撞墙但求一死他还是红了眼眶,恨不得以身代之,心中更是悔恨难当。他目眦欲裂的看着盯着那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这就是阴邪之火?”
没有人给他答案。
“准备手术刀,盆。”
两个小护士,一个递刀,一个捧着搪瓷盆听指挥。
只见手起刀落,何清越迅速的在做好记号的心脏上方切下一刀,说时迟那时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一团暗紫色的血液从刀口处迸溅而出,精准的落到搪瓷盆里,“止血药。”
小护士快速在伤口上倒好药粉,肉眼可见的伤口处的血液止住,不止一万次的感慨这止血粉的药效神速。一抬头就见何清越手术刀直奔曾承意的喉咙抹去。
心脏骤停是什么体验,小护士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好在他握紧了药瓶没有喊出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谁都没想到,曾庆典下意识的去掏枪,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手,告诉自己相信何清越。如果何清越真有坏心不会等到现在的。
这惊险的一幕让除了何清越以外的人都没想到,以至于端盆的护士忘记了动作,好在何清越眼疾手快,抢过盆稳稳地接住一团暗紫色的血液。
众人都看向搪瓷盆里血液。
浓稠的,黏腻的,带着不祥的色彩。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东西是活的会蠕动,是邪恶的,让人望而生畏。
何清越擦了擦汗,“任何人不准碰,密封好直接送去焚化炉烧掉。”
护士点了点头拿着盆去处理。
在两团血都清除的那一刻曾承意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嘶吼。眼皮低垂,似醒似睡。何清越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直接倒进曾承意嘴里。
“怎么样?”曾庆典问道,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如果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出其中的颤抖。
那是对未来抱有的无限期望。
“幸不辱命。还不错,但肯定还是伤了元气的,后期慢慢调养会逐渐恢复的。”何清越微笑:“这几天尽量让他少说话,吃点清淡的吧。”
曾庆典皱了皱眉,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是刚刚切坏嗓子了吗?会不会影响以后说话?”
何清越无奈的笑了笑,“您放心,只是切到了表皮。是他喊的太厉害伤到了声带。养几天就好了。”
曾庆典这才放下了心,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好,好。没事就好。”
看着小孙子浑身上下布满药膏的狼狈模样,曾庆典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他的孙子从今天起真的健康了。
“来来来,何清越啊,你再跟我说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心里的结解开了,曾庆典这时候也终于有心思询问了。
何清越理解他作为家属的心情,也耐心的给他做解释。“这次还是伤了元气的,好在他年龄还小,吃两年药差不多就能恢复。其余的也没有限制,该吃吃该喝喝,您以后也不用担心他的身体拘着他了,循序渐进的恢复运动就好。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