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相信你。”曾承意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我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是正常的,但我们要多给彼此一些信心。你看,你前面那么多年都勇敢的挺过来了,只是经过一次治疗以后就再也不用怕了,多好。”
“嗯。”曾承意挤出一个微笑来,目光看向窗台上的一株仙人掌。“我不怕痛的,我很勇敢。”
“好孩子。”
时间差不多了,何清越说道:“把衣服脱掉吧。”
七岁的孩子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意识,曾承意小脸红扑扑的开始脱衣服。除了全身毛发皆无,过于白皙之外,男孩的身体已经有了点肉,跟之前营养不良的样子大相径庭,这些日子的成果显而易见。
“好了,躺在床上吧。”
从回春中医院调过来的两名护士帮忙做准备,看到一旁备用的束缚带曾承意紧张的握紧拳头,吕红瑞眉头微蹙,有些责怪,“怎么还要把他绑住?”
何清越解释道:“治疗的过程过于痛苦,这样也是防止他在这个过程中挣扎的激烈会伤到自己或者在治疗过程中增加难度。”
吕红瑞还要说什么,曾庆典抬了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目光沉沉的看着何清越:“我既然把承意交给了何大夫就不会插手。承意的两个小朋友也快到了,你好好招待。”
“首长,您……”
“我就坐在这陪着承意。”曾庆典坐在门边的椅子上,视野清晰还不会打扰到治疗。
但是显而易见的,他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放心。
何清越也不在意,在旁指点护士调配药膏。
然后打开针包,在曾承意的身上依次下针。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次针灸和上一次封印十分相似。差别就是施针的流程与上次截然相反,倒转了个儿。
第一次是封印,而这一次是解封。
封印已经有所松动,似是有所察觉,下针的后半程曾承意已经能察觉出身体中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了。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额头上沁出些微的汗水。他强装镇定,可是从颤动着的眼皮还是能察觉到他的紧张害怕。
“三分钟后准备全身涂抹药膏。”何清越冷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