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警惕地望过来,对方神情自若地下了马,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姿态矜贵优雅朝他伸出手,“阿澄,可否下来一叙?”
谁是你的阿澄!
周澄想到魏先生的叮嘱,往后缩了一缩,不住地摇头道:“我、我不下去,你休想逼我就范屈服!”
李循:“哦。”
一刻钟之后,两个锦衣卫将周澄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周澄手脚并用地抱着马车壁,嘶哑着公鸭嗓大喊:“我告诉你姓苏的!我是不会屈服的,你敢打我表姐的主意,我就叫我的几个好兄弟将你揍成猪头!!”
李循轻笑一声,“你倒是好胆量好气魄,怎么就知道孤在打你表姐的主意?”
周澄啐道:“你还装!你这登徒子,魏先生早就都告诉我了!”
“哦,”李循漫不经心道:“这么说来,孤应当先将那姓魏的腿打断才是?陈风,你过来——”
“什么什么?你敢去找魏先生,你这人光天化日之下蔑视王法滥用私刑!你你你混蛋!”
周澄一听他要去打断魏先生的腿,顿时急了,连对方自称为“孤”是何意都没反应过来。
李循挥了挥手,两个锦衣卫将周澄稍稍松开,李循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淡淡道:“阿澄,别闹了,孤不会伤你,但你日后也不许再乱点鸳鸯谱,记住,你表姐只能是孤的,旁人若谁敢碰她一指头,孤要他的命。”
“记住了吗?”
他猛地一勒周澄的领口将他提溜起来。
周澄喘不上气咳嗽了好几口,好一会儿才抚着自己的胸口道:“什么孤的独的?我表姐怎么会是你的?你这人讲话也忒没道理,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是个君子……”
“放肆!”
陈风轻斥了一声道:“太子殿下面前,安能如此无礼!”
周澄登时就呆滞住了。
李循说道:“你吓他作甚,他还只是个孩子。”
陈风心想我这还算吓唬,殿下你刚刚说死说活的都差点把人家孩子吓哭了好吧?
陈风腹诽着退到了李循身后去,“是属下僭越了。”
“太、太子?”周澄不敢置信,大眼睛呆愣愣地看向李循,“你?”
“唔。”李循应了一声,将腰间的鱼符袋解下来扔给他。
周澄仔细打量片刻,咽了口唾沫。
好家伙,这一片黄,还真是。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