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出来的。
然而夏侯榆呢?他勾了勾唇角,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故而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指,就像是,亲眼看着被困的小兽害怕战栗却无处可躲的模样。
文榕榕的头低垂着,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只是一言不发,等着圣上先发话。延伸的长颈雪白细腻,被垂落的黑发遮盖了大半,只隐约露出几小截。
欲盖弥彰,便是更诱惑人心的。
夏侯榆双眸定定地看着她的颈项,脑中猛然窜出一阵魔音,心中无边叫嚣着,这一刻,是心牵动着理智。他慢慢伸出手,大掌稳稳地罩住她的后脖子,将她往自己的怀中用力一带。
“圣上自重,请放开民妇。”她只觉脖子一痛,便被他桎梏在怀中,此刻她是惊恐万分,眸中再也没有了镇定,泄露出丝丝慌乱。
怎么挣扎都没用,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晓之以理,可他根本也是充耳不闻。
“你,是朕第一眼就看中的人。”
“你,逃不了的。”
皇婶又如何?他夏侯榆不在乎!只要她活着一天,他都不会放弃她!
他慢慢低头,唇一点点靠近她的脸庞,偏偏离得越近,她越是动弹不得。乱踢的双腿被他牢牢制服,双手更是被他一手包住,就像是一只被捆绑的小黄鸡,根本动不了。
眼看着他的唇畔慢慢靠近,文榕榕有一种心死的感觉……
突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随之而来便是邵斐的声音,“圣上……”话音中透着犹豫,但又不得不回禀。
果然,夏侯榆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和愤怒,低沉冷漠而短促道,“滚。”
门外的人静了一瞬,最终还是说道,“圣上,出事了。”
邵斐一向是稳重的人,若非大事,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所以夏侯榆只好耐住体内的那股邪火和愤怒,冷冷地甩袖离开。
还好,文榕榕得救了。
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拼搏,劫后余生。
去了书房的夏侯榆,满脸的冰冷和愤怒,瞥了一眼邵斐,等着他回话。邵斐吞了口干沫,说道,“半个时辰前,先帝的寝宫外发现了神秘黑衣人。”
“没抓到人?”
“那人似乎对皇宫了如指掌,轻松就逃开了臣的包围,最终还是逃脱了。”邵斐的额头流下了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