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伤害他人,不违背德行,那今后的日子黛玉想怎么过就可以怎么过。
其实说起婚姻这种事,左晞从来都不认为结婚是必须完成的事,它应该是自我主观意识主导下的一件事,所以它的关键在于想或不想。
就像妙玉迟迟定不下来亲事一般,左晞除了开玩笑,故意逗她的时候会说些这方面的话题,其他的时候从不像旁人那般劝说妙玉别再挑剔,赶紧嫁了的话。
黛玉如何不知左晞疼她,垂眸看向他处,对左晞轻轻点头,“我知姐姐要问我什么,只我不愿就那般过此一生。”
相夫教子,贤惠大度,敬顺翁姑……皆非她所愿。
“那我明白了。”左晞听罢,仿佛没听出黛玉话里的离经叛道一般,淡然的点头,起身的同时,还朝里屋努了努嘴,“那你可有伴了。”
黛玉抿唇,带出一个轻微的弧度,歪头浅笑。
“我先去那府转转,你们聊吧。”见妙玉终于掀帘子从里屋出来了,左晞也没说旁的,对二人交待了一句便出去了。
鸳鸯候在院中,见左晞出来便知左晞是铁了心的要跟她回荣国府。认命的跟在左晞身后,一边往外走,一边飞快的转着脑袋瓜子。
再不想当初逢人不笑不说话的宝姑娘成了亲竟这般厉害,也不知道老太太和太太奶奶们见了威名远扬的十一福晋,会不会受到惊吓。
“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吧?”左晞没让鸳鸯坐荣国府的马车,而是将她叫到了她的马车里,坐下来后,左晞随意的打量了鸳鸯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与她闲话家常。
鸳鸯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和低头看自己的衣裙,视线朝左晞的方向轻移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左晞今天打扮的极为素雅,身上也只有三五首饰。但无论是衣裳的料子还是首饰的用料做工都是极贵重,极精巧的。
想到左晞出嫁时的金山和成箱的金银珠宝,鸳鸯不由又想到早年间她们阖家住在荣国府时的情景。那时候的荣国府何等人家,又是何等富贵气象,如今.鸳鸯再次低头看自己,眼底都是回忆和对未来何去何从的彷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