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何时成亲?多久了?”司戎安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属下跟您细细讲来。”徐义从司元柔与萧淮笙被赐婚讲起,顺带提了一两句司元柔先前跟太子的传言,但后来司元柔还是被许给萧淮笙冲喜。
“冲喜的?”司戎安更冷静不了,萧淮笙娶他闺女不好好娶,竟然只是拿回去当冲喜的,指不定哪天还要守寡!
“冲喜未必不是好事!”徐义叹道:“至少在属下看来,小姐跟少将是难得和睦的夫妻,少将有了小姐精神一日比一日好,而小姐在府里也颇得少将关怀,至少两人没什么矛盾。”
“那是你没看见不合的时候!”司戎安仍是不肯相信司元柔在淮王府过得好,萧淮笙看起来绝不像会疼人的男子,徐义一个粗人哪里真懂司元柔过得好不好,就算不好也不会告诉他,司戎安还得自己亲自去看。
“我即刻回京,把女儿从淮王府接出来!”司戎安起身推开房门,徐义还要劝阻,司戎安喝道:“谁也不准拦我!”
“将军不用回去!少将把小姐带过来了,就在此地!”徐义对着司戎安的背影喊了一句,司戎安这才停住脚步。
就说萧淮笙是个不会疼人的,把从小娇养的司元柔带到这种风吹日晒吃不好住不好的地方,司戎安心疼得不行。但先顾不得跟萧淮笙算账,他要见司元柔。
恰好这时司元柔跟在萧淮笙身后到了司戎安院门,司戎安在房门口一眼就看到萧淮笙身侧那个身穿红裙,盘着乌发的女子,她的眉眼像司戎安但多了些淡雅与柔和,这点随了她母亲,正是司元柔——他的女儿。
司元柔也在一瞬间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与留在司元柔记忆中的模样差不多,只是身形不如以往挺拔,鬓角也染上灰白。
她鼻子一酸,多年未见的父亲,以为已经惨死的父亲,他回来了!
司元柔绕过萧淮笙,飞快地跑向司戎安扑进他胸前,叫了一声“爹爹”!
她鲜红的裙角翻飞,像极了她小时候跑来的样子,司戎安稳稳地接住司元柔的胳膊,随后拍拍她的肩头道:“长高了不少,是大姑娘了。”
司元柔摇了摇头,往父亲胸前靠去,轻轻闭上眼睛。司戎安一看司元柔的妇人发髻便眼皮子直跳,好像养了多年的翡翠白菜一夜之间被人偷走了,且是兄弟这个家贼干的!
而萧淮笙还在几步外站着,没跟上来打扰司元柔父女,直到司戎安不善的眼神瞪过来,萧淮笙才挪着步子走上前,低头轻轻嗓子唤道:“岳父!”
这一句差点把司戎安送上天……
“父亲!”司元柔低呼一声,扶住往后仰倒的司戎安,但她力气小托不住,示意萧淮笙上前来帮忙。
萧淮笙刚一去搭把手,司戎安就好了,嫌弃地拍开萧淮笙的手自己挺直身子回了房内。司元柔乖巧地跟在后面,萧淮笙一言不发随着司元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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