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萧淮笙没有强逼她,司元柔安心地睡了。
从前对司元柔没有怀揣不可告人的心思,萧淮笙每个清晨醒来都能陪司元柔多躺一会儿,现在不行了,他克制地隐忍已属不易,绝不能再为难自己,于是他一大早醒来便去练练拳脚,正好泄了身上的力气。
司元柔却看萧淮笙更可怖了,他动作生风带着虚影,若她近身站在萧淮笙面前,只有被摧残的份。
以前敢对萧淮笙嘴上怼两句,不过是司元柔仗着萧淮笙虚罢了,她刚嫁入府里和萧彦毒害他时,他的身体都非常虚弱,司元柔明知他干不了什么才敢肆无忌惮,此时只想努力避开这个话题。
还好萧淮笙不知道她喂药的事情,不然萧淮笙肯定不忍了。
萧淮笙练过几套拳法,眼神中神采飞扬,精气神都不错,司元柔想着她该出府去店里看看,避避萧淮笙藏不住想吃她的心思。
结果她还没收拾好出府,萧淮笙被召入宫中。司元柔感叹皇帝真如及时雨,她感谢皇帝,喊住萧淮笙交给他一瓶药,托他一并送给皇帝。
司元柔解释道:“这是我问纪先生要的专治突发急症的药,打算给祖母用的,她年纪大了身边常备着应急,以防万一。我看陛下的身体似有隐疾,阿笙可给陛下也带去一份。”
萧淮笙知晓皇帝身体亏空一事,皇帝曾多次在他面前忍不住咳出血,太医医治不好,说人年岁大了再加上劳累自然会有久病,但此事事关国体,上上下下瞒得很死,只有萧淮笙跟几个太医知道,皇后跟太子都不一定清楚,司元柔竟然知道。
“陛下脸色差,跟我祖母的面色很像,我猜的。”司元柔含糊地应付,“我只是觉得陛下待我们不薄,又是你在意的兄长,想着顺带送一份。”
萧淮笙又掂着瓶子看一会儿,司元柔保证里面的药没问题,“纪先生给的,你可以去问问他。送到陛下那让太医查看也不会有问题的。”
“我不是怀疑你。”萧淮笙解释一句后选择信她,以司元柔的品行她不会做坏事,“一定带到。”
司元柔欣喜地送萧淮笙出门,只要皇帝能在发病时及时服下此药,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再在皇位上坚持几年,让萧彦不要这么快上位。萧淮笙跟萧彦不会和睦,她为了萧淮笙也得拖着皇帝的命。
她在府中翻看账本,午膳前萧淮笙回来了,他眼中情绪不太好,司元柔霎时紧张起来,“又有难事找你了?”
不应该啊,司元柔记得大元送走鞑靼后暂时没有大灾大难,平平顺顺过了一年,次年还能跟南元建交,恢复友好,让分隔已久的两地百姓来往。一切都是向好发展,所以司元柔不再费劲心力操心家国大事,只顾着萧淮笙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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