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他成亲等了很久了。”司元柔认真说道,神情严肃,其中是萧淮笙看不懂的缘由。
“罢了。”
她想去萧淮笙当然要带着,至于司元柔与太子如何,都是太子的错就是了,他帮着司元柔一起管教晚辈。
太子成婚的前一日司映洁才绣好嫁衣,她的手指都磨红了还被刺伤几次总算绣出来能穿的。她的女红并不好,在闺阁时就没仔细学过反正不必她亲自动手让婢女们来绣就行了,柳氏与老夫人也没说过她什么,她以后嫁了人又不是专门给人做绣活儿的,知道点儿皮毛是那么回事儿就行。后来嫁给萧彦她更不用学了,她穿的是司元柔剩下的凤袍,日后也没有她亲自动手的机会。
如今一切重新来过,司映洁没想到自己卡在绣嫁衣上。她还以为礼部会像给司元柔筹备婚事一样准备齐全,送来现成的嫁衣。结果她除了嫁衣别的也是全的,偏偏不给嫁衣说是礼仪。
司映洁给传话公公塞了沉甸甸的荷包才套出来话,那公公指了指上面,说要看她的诚心。上面无非是皇帝皇后,司映洁登时警醒,她可不敢得罪未来的公公婆婆只能虔心学了几日刺绣,勉强抱到了佛脚赶工完成,结果手变糙了眼也花了。
可她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耽误正事。她抱着嫁衣浅浅笑出声,等明日新房里见了萧彦她一定要先把自己受的苦和累全告诉他,他一定会心疼补偿的。
司映洁怀抱嫁衣安心睡下,次日被府里老夫人身边的的李嬷嬷嬷嬷拉起来洗漱装扮。她困得几乎起不了身,夜里做了一个压抑的梦她根本没睡好,梦里的事情她忘了多半是她前世当皇后之后的事情,可她为何会感到压抑呢?而且梦里的事跟她记忆中有出入,她不禁迷蒙地思索起来。
李嬷嬷将一条浸满凉水的帕子按在司映洁脸上,“太子妃,今日可是大日子您不能耽搁。”
司映洁全身激灵,被冰得脸色苍白,连仅记着的一点儿梦都忘干净了,她一把推开李嬷嬷斥责道:“大胆刁奴。”
李嬷嬷被她推得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说话声也冷了,“太子妃,太子接亲早您再不配合恐怕赶不上了。”
一听萧彦会早点儿来接她,司映洁顿时不吵了,顺从地坐在妆镜前任由嬷嬷们摆弄,还催促着快些。
待到司映洁换上嫁衣,李嬷嬷看着那针脚一张脸都皱了,她都来不及嫌弃只怕司映洁的嫁衣不结实出丑,“太子妃,还有时间老奴给你紧紧腰身。”
司映洁摸摸腰上的布料确实有些松垮,萧彦会看不到她的细腰,“行,你利落些。”
李嬷嬷使力拉了几下她的衣服,都没敢用太大的力就感觉出司映洁做的针脚松散,万一大庭广众之下衣服开线那离当场去世也不远了。李嬷嬷紧赶慢赶给司映洁缝了两圈腰,又把她的袖口接缝处都缝了一遍才放心。
她刚刚收线,就听得外面热热闹闹的是太子来了。外面的人哪敢真拦太子,太子撒了把赏钱就成功进了新房。萧彦见到久违的司映洁,对她温声说道:“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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