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臻臻闻言顿时精神一震:“舅母,您说的是我让你寻人的事儿?!”
王夫人颔首道:“是的,你让我去寻的那人,我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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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王夫人此言,乔臻臻忙将她引进明间里来,大家伙坐下说话。
丫鬟沏了茶上来,王夫人稍抿一口润了嗓子,将此事同乔臻臻细细道来:“嫣然,原先你同我说那人是段姑爷的旧人,我便往山东段姑爷老家清河县寻了去。谁知寻了月余竟一点音讯也无。就在我一筹莫展时候,你二表嫂陪嫁来的冯妈子说她有个亲戚是做皮肉生意的,院子里的姑娘们都是从山东那边买来的,可以找她问问消息。我寻思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便让冯妈子去问了。你猜怎地?!真真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院子里有个唱曲的还真就姓冷!一问,老家也是清河县的!再问原名,可可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事情这般凑巧,乔臻臻只惊讶得抚掌叹道:“居然有这等子事?!”
一旁的乔夫人也称奇不已。
瞧着王夫人说完故事喝了茶,乔臻臻问她道:“舅妈,那这个冷姑娘你可替我安置好了?”
王夫人点头答道:“你的事儿我自然是要办得妥妥的。人我已经替你赎出来,就安置在我们王家城西那边的别院里。”
乔臻臻稍作思忖,道:“劳烦舅妈安排一下,让我同这冷姑娘见上一面罢。”
王夫人应诺:“好,待我回去吩咐妥当便传话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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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臻臻母女俩陪着王夫人说了好一会子话,又唤了二位嫂子前来作陪抹牌,直玩耍到晌午方散。
午饭时候,乔侯身边的小厮回家来报,称侯爷同两位少爷今日中午不回来用午膳了,段家姑爷在太白楼整饬了一桌酒席,请七贤王和咱家三位爷四人吃饭。
听到这个消息,乔臻臻先是一怔,继而在心里乐了——好个段景辰,敢情这是要恶人先告状?!顺带还攀附一下七贤王?!
打发小厮出去,乔夫人皱起了眉头:“这可怎生是好?昨夜你爹醉得厉害,我还未来得及同他说你要与那段景辰和离之事。万一那段景辰在你爹面前搬弄是非,把他纳妾的一事都推到你身上去……就算你爹不信他,可当着七贤王的面,你爹也不好驳他面子!”
乔臻臻倒是不担心:“无妨,待爹家来,咱们再细细问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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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母女用过午膳,才歇着喝了两口茶,就有丫鬟来报,称乔家二爷乔元山身边的小厮平安有信儿要递给小姐和夫人。
乔夫人满面狐疑,扭头看了一眼女儿。乔臻臻冲着母亲展颜一笑,吩咐那丫鬟道:“命他进来。”
丫鬟得令下去,少顷,平安进了正房,跪下来给乔夫人和乔臻臻磕了头,道:“二爷命小的把段姑爷席上发生的事儿给夫人小姐传报一声,让夫人小姐也一同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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