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乔臻臻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碗,催促平安道:“快说!”
“小的遵命!”
平安答应道,立刻便绘声绘色地说起了宴席上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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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日中午段景辰在太白楼雅间设宴,宴请七贤王并乔家父子三人,是为自己纳妾一声做说明,并顺势攀附一下七贤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闲话多时,段景辰终于提到了正题上。
段景辰将面前酒杯满上,向乔侯敬酒道:“想来泰山大人已经听闻小婿房内之事,不知嫣然家去后,可有同您老人家抱怨?”
乔侯神色如常,摇头道:“未曾。”
段景辰面色稍宽,旋即又蹙眉叹息,道:“想来是嫣然面薄,羞于诉说此事……既然如此,就让小婿来做这个恶人罢!小婿先自罚三杯!”
言毕,段景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接而又连饮两杯,方沉声道:“说起当初侯府蒙难之时,嫣然慌乱不已,几番哀求小婿四处周旋打点,替泰山大人及大舅哥、二舅哥求情。咱们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家有难,小婿焉能置之事外?!定然赴汤蹈刃,死不旋踵!然则嫣然却担忧小婿不肯尽心尽力,又担忧小婿因此与她分生,便提出要与小婿纳妾一事……”
段景辰言及此处,坐于主位的七贤王突然“嗤”地笑了一声,道:“乔姑娘可真真好思量!为何给你纳妾,你便能全力相助乔家脱困?”
对于这些质疑,段景辰早有准备,故迅速答曰:“嫣然与我成亲七载有余,却未能与我段家诞下一子半女,延续香火。对此,嫣然一直觉得有愧于我……”
“段大人的意思是——若是乔姑娘不给你纳妾,你便不会竭尽全力,相助乔家?”
七贤王打断段景辰,笑容清冷问到。
“不不不,下官并非此意!”段景辰忙不迭解释道,“这是内人心中所想,并非下官本意!下官也同她三番几次解释,可她就是不肯信!她非说自己膝下无出,愧对段家列祖列宗!妾室们若能诞下子息,也是她这个正房娘子的福分!她以后也能有人倚仗!”
“段大人的意思是——是乔姑娘逼着你纳妾的咯?”
七贤王又继续解读道。
听闻七贤王此言,段景辰想点头,但又觉得此话太过赤|裸,不便当着乔家的岳父妻舅承认,一时间竟噎住了。
七贤王笑吟吟地看着段景辰,眼底闪动着森森寒光:“乔姑娘还真是一位贤妻!知道段大人心头上放着什么人,干脆把段大人养在外头的八位外室一气儿抬进府来,好给段大人生儿育女,绵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