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婚之前,不做什么准备吗!”她恼怒不已,“你,你,你不看点该看的书吗!”
这话太含蓄了,裴祯元迟迟没有想明白。
戚卓容实在没法把话挑明,心中大恨,一脚将他踹下了床。她再不要脸,也不可能直接教他!
裴祯元闷哼一声,又从地上爬了回来,贴着她的耳朵道:“姐姐说的是什么书?经史子集,我都会背,姐姐想听哪本?”
戚卓容再想踢他,却被他一把握住脚踝。她再踢,另一只也被握住。
戚卓容愣了一下,顿觉不妙。
裴祯元欺身而上,竟然真的开始给她背书,一边背,还一边不忘亲她。
那些庄严威明的圣贤字句在这种环境下讲出来,戚卓容觉得她一定要遭天打雷劈。
她被他亲得浑身战栗,见他越亲越下,她终于后悔道:“停下,停下,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许是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裴祯元顿时止住了动作。
半晌,他才缓缓松开她,声音沙哑,却有了一丝清明:“对、对不住……”
方才狂乱的情绪渐渐歇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他慌忙退开,她落回床褥的一瞬间,她便用被子卷起了自己。
裴祯元心里悔恨得几乎要滴血,他跪坐在那团被子边,想触碰她,却又不敢,只能讷讷道:“我、我今夜喝多了,我平日不这样,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就原谅我这一回……”
戚卓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挑起的是她,结束的也是她,她知道道歉的不该是他,可她却难以启齿。
良久,她才道:“你回去罢。”
这一句给他定了死罪,裴祯元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失魂落魄地下了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打开了门。
院外的侍女们吓了一跳,彼此交换了个目光。
这、这么快就出来了?
“陛下有何吩咐?”她们低着头问。
那个踉跄的身影却从她们跟前飘过,留下一句:“不必进去伺候,让她好好歇着。”
这话太让人想入非非,侍女们再抬起头时,那个人已经登上了府外的马车。
裴祯元回去后便洗了个冷水澡,洗完后枯坐到天明,上朝时精神萎靡,大臣们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好在本也没什么要紧事,裴祯元下朝后便又回到英极宫中,勉强用了些早膳,便重新倒回了榻上。
这一回,实在是困乏得狠了,他不自觉地睡了过去,连午膳都省了,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那点残存的酒意也散了个干净,昨日混乱中没能想起来的细节,也顿时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