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卓容一点也没被他所慑,只是忧心忡忡地望向他的左胸。
“别看了!早就好了!”裴祯元伸手抬正她的下巴,咬牙切齿,“朕又不是瓷做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朕!”
戚卓容:“可是陛下你先前种种表现,都很难不让人怀疑——唔——”
裴祯元偏头咬住她的嘴唇,让她别再说出那些败人兴致的话来。
他只是受了一次伤而已!怎么在她眼里,好像就变得终生不行了一样!
戚卓容不躲不避,就睁着眼睛瞧他,瞧得裴祯元渐渐心生凉意:难道是他前些日子潜心养伤,不曾与她亲近,所以技术下降了?
他动作慢了下来,正在迟疑间,就听见戚卓容扭头扑哧笑出了声。
裴祯元:“……”
裴祯元当即大怒,伸出手去挠她的痒痒:“你又作弄朕!”
戚卓容一边后退一边躲避他的攻击,奈何这桌面空间实在有限,左右都是碰不得的重要物件,她不得不转过身子,将柔软的腹部保护起来,用忍受度高些的后背对着他。
裴祯元被挑起了胜负欲:“朕之前被你欺负了太久,今天非得灭灭你的威风不可!”
很难想象,一个武功高强的昔日督主,一个大病初愈的年轻帝王,竟然会围着一张桌子,玩着挠痒痒的低龄游戏。
“裴祯元,你少在那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她伏在桌上,退无可退,终究是被裴祯元制住,她被反剪住双手,仍旧顾忌着他的旧伤,不敢大动,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
裴祯元得意洋洋:“朕就是以下犯上,朕就是目无尊长,你能把朕怎么办?”他靠近,上身贴着她的后背,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姐姐,要不要求朕?”
“你想得美!”戚卓容心道这真是胆子肥了,他真以为自己现在动不了武,就打不过他?
她一下子转过身子,没想到膝盖一下子擦过了什么东西,她顿时僵在了那里,裴祯元也僵在了那里。
从裴祯元的角度望过去,此时此刻,她满头青丝散乱,几缕乱发粘在眼睫唇畔,而她今日穿的是一身轻薄交领衫裙,在方才打闹间,那交领的带子已然半散不散,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纯白的中衣。虽然半分没露,但也已足够令人遐想。
感觉到膝盖贴着的那个轮廓又有了新的趋势,戚卓容当机立断,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
裴祯元吃痛倒退几步,戚卓容火速从桌上滑了下来,背对着他,重新理起了衣襟和头发。
裴祯元很是难堪,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戚卓容整理完了仪容,含糊道:“我、我先走了。”
裴祯元讷讷:“啊……好。”
直到大门关上,裴祯元才懊恼地转过身,用额头磕了磕墙壁。
怎么搞成这样……早知道,早知道……
大门突然又打开,戚卓容愕然望着正在撞墙的裴祯元:“你在干吗?”
裴祯元也吓了一跳:“你又回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