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却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想的这些。我是在想,督主得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哪怕是你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杀人的,对么?她一介女子……”
拾肆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督主的事。你我只需操心分内之事便好。毕竟有陛下和司马大人支持,督主一定不会有事的。”
“陛下支持?陛下也已经知道了吗?”
拾肆冲他使了个眼色:“陛下是什么人,他难道会不知道?”
“可是,连司马大人之前都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那也不会怎么样。”拾肆说,“陛下都能为督主挡刀了,这能是一般的交情吗?何况你现在回想一下,若那一刀真的捅在督主身上,会是什么情形?”
拾壹略一思索,便顿时回过味来。他面色渐红,怒道:“卑鄙无耻!”怒完又想起了什么,一脸古怪,欲言又止。
拾肆:“哈哈,还是那句话,你我只需操心分内之事便好啊!”
拾壹:“……罢了,还是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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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只是封了书铺,并没有刻意压制言论,于是百姓们那点隐秘的好奇心全被激发了出来,一边偷偷摸摸地打听东厂为什么要封书铺,一边又偷偷摸摸地把听来的消息主动分享给别人,这京城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早就沸腾汹涌。
刘尚书一行人在东厂吃了个闭门羹,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蹊跷,便来到午门外长站,无论守卫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去,非要与戚卓容见一面才肯罢休。守卫无法,只得去通传,过了一会儿,回来说,戚大人不见。
“那老夫要见陛下!”
“陛下……陛下也不便见各位大人。”守卫为难道,“陛下正在歇息,不便打扰。”
刘尚书哼了一声:“你亲眼看到陛下歇息了?还是戚卓容跟你说的?”
守卫哪敢说他连戚卓容的面都没见到,还是个英极宫的太监二次转达的,只能讷讷不语。
“刘大人,回去罢。”吕尚书负着手,长吁一声,“空耗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他说得是对的,可刘尚书依旧咽不下这口气:“这戚卓容,真是疯了不成!她凭什么不敢见老夫?不敢让老夫见陛下?”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站在午门外骂了半天,才终于被同伴们拖走。
此时已近黄昏,吕尚书家离得最近,他便提议去他家吃顿便饭。结果刚进府门,管家便来报:“老爷,宋长炎宋大人已在门厅等候大人多时了。”
吕尚书一愣:“宋长炎?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