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岺吓了一跳,连连退后两步,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
“你问都不问下,就是不在乎。”
陆岺也委屈,“林殊说,他看家里婢女几眼,他家娘子都不高兴。我都跟夏书玉睡一屋了,你都不问下……”
左玉冷哼,“她丈夫整日流连花丛,她自是在意。可你从来不去青楼,也不与家中婢女胡闹,我信你心里有我,又何必问?”
“可,可……”
“你的脑子是钻进牛角了吗?”
左玉故意不理他,坐了下来,“你回房去睡吧,我还要看会儿账本。”
见左玉不说话了,陆岺彻底慌了。他顺着左玉的思路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可琢磨到最后,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信自己,他很开心;可信任到都不过问下,任由自己与别的女子调笑……
他就心酸委屈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对自己的喜欢没有那么多?起码比自己少。自己代入想想都觉要炸了,可她还这么冷静。由此可见,她喜欢自己没自己喜欢她的多。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里升腾着,让他无比难过。他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尽管已明白左玉也是在意自己的,但只要想到她对自己的喜欢不是跟自己一样多,就很失落。
他压下失落的酸楚,他望着左玉。见她表情淡淡,只盯着账本,心里又涌起更多的酸楚。他想起初相识时,她对自己的态度……
本能促使他上前,他还想说几句。但左玉明显是生气了,因此嘴巴张了几次,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瓷片,灵机一动,故作轻松地道:“哈!我的脑子的确长牛角里了。玉玉,你先忙,等你忙完咱们再说。嗯,茶盏碎了,要是你等会儿踩到就不好了。我去拿扫帚扫一扫。这里可是书房,有许多你画的图纸,可不能给别人看见了,这扫屋子的事还是我来做吧。”
左玉不理他,可心里却在笑。
这是将自己想说的话都堵上了?嗯,这笨老公也不是完全没长进,也会动脑子了。只是扫扫地就能让自己消气?还是寻着借口不想走?
左玉面上不显,心里却好奇。
陆岺开门,没一会儿又进来了。
他拿着扫帚,拿背对着左玉,一边扫一边道:“可得扫仔细些,要是扎了脚可不好。”
被剪成条状的衣服在眼前闪着,随着陆岺的动作起舞着。左玉死死咬着唇,憋着笑,转过身去。可陆岺却又转到她面前,拿穿着“条状衫”的背部对着她,将已经扫完的碎片再倒出来,继续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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