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与陆岺对视了下,眼里浮出了困惑。这招呼打得莫名其妙,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而且……
爷俩虽有些迟钝,但却也感觉到了左林的“不怀好意”。
“肃穆?”
驸马疑惑地道:“家媳无论与谁说话,哪怕是跟下人说话那都是柔柔和和的。性子或有些肃穆,但也谈不上古板啊。不知亲家公为何这般问?”
呵,装的真像!
左林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却腹诽开了:眼下都乌青了,还演呐?
他连连叹气,“唉,亲家公,难道她没有早起吗?这孩子……就是太孝顺了,我怕你们受不了。不过,亲家公啊,鸡鸣起给父母请安乃是圣人教导,你们可千万多担待啊。唉,老夫说过几次,但想着她一孩子尚能守礼,老夫怎可因贪睡就是责备她?故而老夫在家也是日日陪着她早起……”
他说着便是挺直了身子,颇有几分得意与骄傲地道:“能于细微处都坚持圣人教导,这才可能走上圣道啊。”
“哦,您说这个啊。”
陆岺道:“没事,昨天母亲与娘子说清楚了。孝首先要听父母话,如果早起让父母受累的话,那便不是孝了。”
“对啊。”
驸马笑了起来,“不过亲家公能陪着家媳日日早起,当真也是我等楷模。”
左林瞪大眼,直接傻了。
等等,你们以长辈身份说不用早来,她就不早来了?!我,我怎么没想到?!
哦,他想到过的,也提到过的。不过女儿一句“礼不可废”便又将他堵上了。
所以……
其实只要将话说狠一点,玉儿就不会早起请安了么?不对啊!那样的话女儿还怎么可能成圣?不就是事事坚持吗?
好哇!自己儿子养成纨绔了,现在还想来破坏女儿的圣道,太可恨了!
左林冷声道:“父母当为儿女表率。儿女年幼尚能坚持,为长者如何能不坚持?君子慎独……即便是独处时,都应遵圣人教导,这就是……”
果然啊!
陆岺忍不住开始磨牙了!
果然是这老头古板,所以将玉儿逼成那样的啊!
“敢问岳父……”
他拱手问道:“岳母也是这般早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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