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年轻大夫也没多耽搁,很快蹲下来把脉。又伸手掰开柳纭娘的眼皮。
柳纭娘被迫睁眼,只看得到是个俊秀的年轻男子一脸慎重。她实在太过疼痛,又吐了一口血。
血溅上月白衣摆,边上有人惊呼:“这衣衫糟践了。”
男子不以为意,飞快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入柳纭娘口中,又命边上的小童送来文房四宝,写下一张药方。
写药方时,又有人赞他的字好。
床板上的柳纭娘吃了那颗药后,柳纭娘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口升起,没多久,便面热耳热,胸口格外难受,又吐出了几口黑血。
大夫见了,欢喜道:“毒被逼出来了!”
又一脸谦虚,将手中的药方送到了磕头的年轻夫妻手中:“刚才我的那颗药已经能稳住病人心脉,这方子抓去,三碗煎一碗。喝上一日……再来!”
身着布衣的年轻夫妻俩千恩万谢,临走时又磕了两个响头:“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永不敢忘。至于药费……”
夫妻俩一脸窘迫。
大夫摆了摆手:“人命关天,你们改日再送来也可!”
吃了药,柳纭娘更加难受。然后她被人抬起,像个被众人观赏的稀罕物件一般,从大街上招摇过市。
那颗药下肚,难受归难受,但确实是在好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柳纭娘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外面天色蒙蒙亮,也不知道是天即将亮,还是天快黑了,耳边听到零星的狗吠声。柳纭娘胸口沉甸甸的,呼吸间疼痛无比,口中苦得厉害。
正想趁着四下无人接收记忆,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喊:“梅花,你娘怎样了?”
“还睡着,看脸色是好多了。”白日里苦求的年轻女声语气轻松。
那人叹息一声:“她为何要想不开呢?”
叫梅花的女子无奈道:“我们也不晓得啊。娘心思重,平时就不爱和我们说话……”
最先开口的声音又道:“天快黑了,家里还有碗没洗,我先走了。你们照顾着,要是需要帮忙,尽管言语一声。”
接下来,再没有说话声。
柳纭娘闭上了眼。
原身廖小草,出身海明府百里外的小镇上,家中兄弟姐妹众多。
本就是庄户人家,孩子多了,家里就穷。她并不得家里宠爱,或者说,双亲平时忙着干活,对于每个孩子都算不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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