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你俩聊的不挺开心的。”
“是挺开心的,我喜欢周橙,每天上赶着追周——”
“——你再说一句试试。”
今兮红了眼,“贺司珩,你再说一句,试试。”
她脸还没他巴掌大,皮肤又白,随便捏一下都有红印,但都没她此刻的眼红,眼里氤氲着薄雾,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一直没哭。
她有时候很倔。
倔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这么小心眼——明明他们两个人只是朋友,但她就是没法接受他身边有除了她以外的女性。她不承认这是喜欢,她把这归结为——占有欲。
就像她衣柜里那么多的裙子,不是每一条都是她喜欢的,但是如果有人要穿她的裙子,哪怕那条裙子她买来就没穿过,她也一百个不愿意。
不是喜欢。
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贺司珩并不知道,原来他在今兮的心底,和一条压箱底的裙子,没什么两样。
他看着今兮,当下只有心软。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贺司珩。”
“嗯。”
“做吗?”她说。
贺司珩脸上的笑僵住,半晌后,他起身,站在沙发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袖,不轻不重地说:“你喝多了。”
“我很清醒。”
“我送你回家。”他不管不顾,说。
出了包厢,下楼,到他车停着的地方。
今兮被贺司珩塞进车里,安全带被他扣上,却在车门关上的时候,安全带又被她解开。
绕过车头,贺司珩坐进车内。
还不等他拉安全带,眼前突然一片阴影压下来。并不算空旷的驾驶座,突然多了个人,显得逼仄压抑。
今兮跨坐在贺司珩膝盖上,她说:“做吗?”
贺司珩的脸瞬间沉下来:“今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今兮红着眼,“做不做?不做我找别人。”
贺司珩:“你敢——!”
于是今兮捧着脸,直直地吻了下去。
几乎是撕咬的力度,恨不得把对方揉进彼此的身体里。她的背靠着方向盘,不适地动了动,突然,喇叭被按响。
“嘟——”声,极响,极重。
江泽洲刚停好车,就听到了这阵刺耳的喇叭声。
他啧了声:“大半夜的谁这么扰民?”
眼撇过去,入目的是贺司珩的车,蛰伏在晦暗处。
他自作多情,以为贺司珩看到了他,按喇叭叫他,于是他走过去。
车子贴了保护膜,外面看不到里面,江泽洲走到副驾驶,懒得敲车窗,直接拉开车门,不过两秒——
猛地关上。
车内的人也被这声音惊醒,所有的动作都停下。
今兮瑟缩在贺司珩的怀里,羞耻心后知后觉涌上心头,难为情地不敢开口,声音细若蚊吟,“你怎么不把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