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抿抿唇:“有,但是不多。”
许星河摸摸下巴:“不多是多少?”
“五千万……”宋岩顿了下,看许星河:“五千六百万。”
包括父母给她买的房子,她自己的积蓄。
许星河做了个请的姿势,宋岩坐到沙发上。
许星河走到流离台,接了杯热水:“杯水车薪。”
宋岩捏紧衣角:“他借钱,是用于正途吗?”
许星河将水递给宋岩,盯着她:“他是在赌。”
宋岩拿杯子的手抖了下,垂眸半晌,抬眼看许星河,坚决道:“当务之急是能还一点是一点,以后我会看着他,不行大家一起上,或者找警/察。”
“你想到哪去了?别急得动了胎气,我可担待不起。我意思不是他赌/钱,他怎么会是那种人?”许星河面色温和,语气也软下来:“他是在拿自己的全副身家赌东池集团的未来,怕给不了你人上人的生活而已。毕竟由简入奢易,由奢从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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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宋父的电话,陈非池抬眼,扫视了一圈会议厅内黑压压的一片。
厅内喧哗声戛然而止。
陈非池双手撑桌:“我能给大家透露的,都已经透露了。明天邱氏将要登门,召开股东大会。各位股东想怎么投票,该怎么投票,想必心里已有定数,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
陈非池话音一落,厅内又交头接耳起来。
邱安衍收购的股份早已超30%,达到召开股东大会的要求,且在继续收购,符合启动强制收购的条件。今天邱安衍终于按捺不住,对东池集团发出正式通知:
明日一早,邱氏收购方人员将来到东池集团,召开股东大会,以股东投票形式选举新的管理层,甚至有意换掉董事长。
因为事情太紧急,陈非池召集包括散股股东在内的人员,召开会议,意在让大家团结一致。就在宋岩给他来电的那会儿,他结束了一场长达一小时的无稿单人演说。
陈非池问:“各位还有什么疑问?”
厅内声音复又变小,坐于前排的某位高管笑道:“听陈总一席话,胜读十年……不、五十年的书,大家受益匪浅,也都知道利害关系。在坐的能持股的都是老员工了,东池集团是大家共同的家园,一损俱损,邱氏给的蝇头小利只是诱饵,再清楚不过了。”
此话一出,厅内大部分人开始附和。
陈非池唇角扯出一抹笑,单手解开西服扣子,抬腿就走。还没下台阶,就被一道洪亮的声音叫住:“等一等,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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