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与这才稍稍缓过神儿来,她还能叫一个刚嫁人不久的小姑娘问住?因此道:“这事儿上……臣妾听说……少年夫妇更易得子呢。臣妾和亲王殿下的年岁都不小了,想来……”
“唉,不小是不小,可也不能因为有这点儿麻烦,就不去尝试啊。”公主道,“你与我们又有不同了,我虽说是嫁给了表兄,到底是住在公主府里,这一生一世他都只许同我一个人相好。可你做的是王妃呀,多少美人想为王侯生个儿女,登枝上堂呢。能袭爵的可只有一个!你若不抓紧,万一叔父他……”
舒兰与心道,这却是稳稳当当,无需担心的。
谁都有可能出轨劈腿,独叶清瞻不能。拿了那个金手指,便要承担“言情剧里的霸道总裁”的宿命。
谁见过言情剧的总裁男主在和女主角酱酱酿酿后变心的吗。
因此她只是羞红着脸,摇头笑:“我信他。再说,先前难道就没有人觊觎他?他身边也没有服侍的人呢。”
公主急了,一啧道:“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男人经不经事儿,岂能是一样的?他不晓得时,自然可以不动女子,如今都有了王妃,哪还能长久忍住呢?”
这话说罢,她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妥,跟着红了脸。心里头想起自己成婚后那些缱绻情形……那真是连命都要丢在对方身上一般的欢喜!
从成亲到如今已经快一年了,她虽然不曾有身子,可也真没旷着她的驸马。平日里馋嘴且不说了,坏了规矩也要每日同榻窝在他怀里才肯睡的,便是每个月她身上不方便时,也要他亲,要他抱,要他帮她揉肚腹。
到了这时候才晓得古人说盼着夜连着夜、一年只有一回天亮的话后头,藏着多少旖旎温存,真真叫人难以割舍的。
她身为一个女儿家尚且舍不下□□,男子想必更难把持吧。
峄城公主倒是不怕杨英韶花心,天家的公主就是有底气!但凡驸马敢瞧中别人,公主便敢让那人变成死人!
可阿婉不能这么来呀。
公主打死驸马喜欢的人不过是悍妒,王妃处置了亲王喜欢的人,那便是在找死了。
公主其实是不怎么相信叔父会一心一意只喜欢阿婉一个人的,皇家天然没有专情的男人!而阿婉岁数也大了,若是再不抓紧时间生个孩子,抓紧时间抢下世子的位置,今后万一碰上个小妖精,肚皮又争气,她以后该碰上多少讨厌的事儿啊。
只是阿婉与叔父也是新婚燕尔,她不好说这样的话,如此示意,阿婉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莫非,你是怕父皇不肯放你去泽州吗?”峄城公主道,“不会的,这是人之常情啊。银海司现下还不忙,过一段时日,怕就……”
她仿佛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蓦然顿住,与舒兰与四目相对之间,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阿婉一点儿也不惊奇,想必不是猜到了就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