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瞻咳嗽一声,他总觉得舒兰与想赶他走,有点儿委屈。
“这都是杨家带出来的兵,我去安排,算什么事儿?”
“那您就什么也不干,在这儿晃着?”
“……”
“您实在没事儿的话,可以看看大燕的军士都在干什么,若是有人打盹儿犯瞌睡,您可以踢他们两脚。”舒兰与诚心建议。
“啊?哦。”
舒兰与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追杨英韶和峄城公主去了,只留下叶清瞻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他现在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于是他果然去巡逻了。
虽然把人从梦乡里打起来挺不人道的,但说不准过几分钟就要开始一场恶战了,绝不能让小子们怠惰!
他带着几个侍卫,把一个又一个瞌睡的士兵揪起来,面色凝重地嘱咐他们,一旦看见有柔然人打扮的大批人影接近营地,什么都别问,用箭射他们就是。眼见士兵们被吓得清醒了,再也不敢打瞌睡了,叶清瞻志得意满地去下个篝火边接着踢人屁股。
而舒兰与则跟着峄城公主到了索摩的帐外。
这下,她明白杨英韶为何对索摩那“侍卫”的身份遮遮掩掩、不肯细说了。
什么侍卫,分明是索摩的相好。他袍子的领口散开,锁骨下方还留着旖旎的红印,见到杨英韶时,脸上写满了“怎么又是你”。
舒兰与的脚趾头努力在靴子底上挖洞了。
小杨你不厚道,人家春宵意浓,你三番两次跑来踹门不说,这次还把公主给带来了要进去聊天……
但愿他们已经玩够了,因为接下来显然是不能玩儿了。
“公主殿下。”那个男人带着显而易见的一脸郁气跟峄城公主行礼,倒是说的燕国话,虽然带着些口音,倒也还能听得懂,正是要告杨英韶的黑状,“方才您的侍卫官前来,说您的身体不舒服,需要返回贵国军营去。可我看殿下您情形很不错啊。”
峄城公主听着他对杨英韶口气不善,也是不大乐意的,当下点点头:“我知道啊,是我让他来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跟索摩女酋打个招呼便自顾自去办,难道不是无礼的行为吗?”
那人原要反驳,但想起主人的嘱咐,还是捺下了一再被人惊扰不满,道:“您的做法自然没错。可是,现下您自己来,却又有什么事儿呢?我们已经知道您要离开的事情了,以您的尊贵,不用亲自来告别。”
“谁说我是来告别的?我不走了。”峄城公主一挑眉道。她和杨英韶共乘一匹马,身上虽然仍是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靠在杨英韶胸前,可那气人的神情却是拿了个十足十的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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