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微微点了点头。
转天,怀承如约的为她拆了纱布,她自己走到镜子前看了看,没有完全长好,留了一道浅粉的痕迹在那里,她禁不住抬手来摸了摸,其实伤口已经不疼了,可她手指一碰到,还是从心底传出一阵痛意来,痛得她一皱眉。
“怎么?还在疼么?”怀承察觉她表情,关切的问她。
“没有,”她马上解释,违心的,又是实话实说:“已经不疼了。”
因为过了春节这几天的假期,怀承转了夜班,又加上入夜宵禁,云澜和他见到面的时间,日夜颠倒起来。
她这天起得特别早,在一楼的大客厅里坐着,专为等怀承回来,有事要说给他听。昨天临近傍晚时,伍姐突然上来请她下去会客,说隔壁郑家新少奶奶来了,带着一提极好的新蒸栗子粉蛋糕来拜会邻居们。
云澜推脱,也不是这家里正经的什么人,怎么好代表佟家见客呢。“我就不下去了,就说这家的主人都在内地,并没有常住在这里,请她别家去坐坐吧。”她站在房门口,同伍姐交代。
“那怎么好呢,我才说了,上来请聂小姐,现在推说不在,没的叫人起疑。也不妨事的,就是去见一见,略说两句话,只当是帮我们大少爷做个人情罢。”伍姐竭力的劝说着。
云澜想了想,回身去披了件衣裳出来。她想,那就敷衍两句吧。
然而,并没有敷衍,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和郑家少奶奶说了一晚上的话。
第二十七章 郑家
这两天天气不好,天光只亮起一点,云澜因为心里有事要同怀承说,醒得特别早。下楼时,伍姐才烧好热水,打着哈欠从灶间走出来。
“聂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这才几点钟……”伍姐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只觉得早,并没看清究竟是几点。
“伍姐早。”云澜下楼来,本想走到客厅的南窗边去张望一眼,那里视线好,可以看得到外面山道上的情况,走到一半,感到身后有伍姐灼灼的目光追随着自己,又慢慢停了下来,转道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看一份过期的晚报。
昨晚她和宴溦在这里对坐着叙旧,没想到郑家新娶的少奶奶,竟然就是宴溦。她下楼时因为穿着宛瑶的颜色衣裳,实在像是养在闺阁里久不见人的粉嫩小姑娘,坐在才烫卷了头发,别着蓝宝石发夹的郑家少奶奶面前,十足的矮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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