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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两辆大巴车停到中科院大门门口。原则上是可以随意坐,但舞团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坐上第二辆车。
舞团参加团建的人要比中科院要多十几人,一辆车坐不到,等满员后势必有落单的要去前面一辆车。
齐韵良背了一大包零食,和温书白占到最后一排的位置。
她吃了片薯片,问:“你老公呢?”
温书白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头偏在窗户上。
“前面呗。”
“他不过来陪你?”
“坐得到?”
“咦~”齐韵良锤了锤她肩膀,“某人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
温书白眉眼温顺,别过脸去,被齐韵良无情戳穿后很没面子。
窗外骄阳似火,太阳突然毒辣,晒在地上反射出光斑,肉眼可见滚在空中的热浪。
温书白觉得有些晒,抽回脑袋后开始拉小窗帘,在刚好要拉满时看见车子前身多了个黑影。
只能看到肩膀。
不过三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左上了这辆大巴。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体恤,左手胳膊弯曲,挂了件灰色的薄外套。
前排有不认识江左的,窃窃私语:“这是谁呀?没见过。不是我们舞团?”
“对面中科院的?”
“好帅啊。”
“嗨妹夫!”齐韵良比温书白还兴奋,激动地向江左招手,主动站起来让座,“书白在这儿!”
江左找人的目光停到齐韵良身旁,锁定角落里那双充满期待的眼。
他浅浅笑了笑,略微弯背,十分风度地往后排走。
齐韵良把薯片往温书白手上一放,就要走出去,被温书白一把抓住。
温书白:“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齐韵良回头冲她坏笑一下,转回去时江左已经走到最后一排。
“你们那辆车还有空位吗?”
江左额间冒了点汗,进空调车后镜片下半部分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有。”
齐韵良满意地点点头:“那我过去了,我姐妹可就交给你了。”
温书白还在拉她,但她没齐韵良力气大,拉不住。
她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江左便自然而然地坐了上去。
她手里捧着齐韵良留下的半包薯片,直直地看着被江左搭在腿上的灰色外套,吊牌没来得及剪,估计是刚刚在前面那条商业街买的。
这么热的天跑那么远去买衣服,的确会被热成狗。
江左取下眼镜,从口袋里取了一张纸巾擦脸上的汗,竟能润湿两层。
温书白收回视线,她的脸颊羞红,犹豫着要不要给江左一张湿纸巾。
可是她的湿纸巾在背包里,而背包现在正躺在行李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