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正上方。
若要把背包拿下来,便要惊动江左。
思索再三,温书白轻轻戳了下江左的肩膀,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背包?在上面。”
江左正在擦眼镜,听到请求后绅士地停下,转而替她将背包拿下来。
“谢谢。”
背包两侧放了两瓶矿泉水,她抽出一瓶递给江左,又从隔层里取了两包湿纸巾递过去。
可直到江左帮她把背包放回原位,他都没用她给的湿纸巾。
只是将矿泉水和湿纸巾平放在腿上,继续安静地擦他的眼镜,擦完后戴上,心无旁骛地开始看电视。
温书白:“?”
又是回家的诱惑。
他是不看完不肯罢休么?
温书白莫名生气,这次不再是轻轻一戳,而是握成拳头往江左肩膀上就是一拍。
“你怎么不用纸巾?”
江左一怔:“给我的?”
“不然呢?”温书白简直要被他气哭。
这儿除了他俩还有别人吗?
难不成是放他这儿保存?
……
江左看向她。
温书白被他看得心蓦然一沉,手心微微收紧,薯片的包装纸“咔擦”地响。
愣住。
她突然想起高中时因为江左的书包大,装得比较多,所以她的东西有一部分是放在江左那儿暂时保存,等她要用时再向江左拿。
江左停顿片刻,微微一笑:“谢谢。”
说完,便再次取下眼镜,撕开一包湿纸巾开始重新擦脸,擦完后不急着戴上眼镜,反倒是拧开水瓶,喝了口。
见江左用了她给的纸巾,喝着她给的水,温书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温书白唇角稍微上扬,为了不被江左发现,刻意侧过身,抱着半包薯片就睡。
江左很安静,安静得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温书白只能听到车上其他人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人来齐了,待车子发动她都没睡着。
居然装睡了半小时。
发动机运作后,车窗开始轻微抖动,抖得温书白不太舒服。
可装睡哪儿能半途而废?仍靠向车窗一动不动。
空调风吹得她又冷,露在外面的胳膊变得冰凉。
而在她背后的江左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向温书白那双因为冷而抓紧薯片的手,无奈摇摇头,轻轻搂过温书白的脖子,手掌悄然往里慢慢伸,将温书白的额头同玻璃窗分隔开。
再小心往里一回,温书白的脑袋便随他的手掌往坐枕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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