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若是不收拾,等会儿你进来若是踩了摔倒怎么办?”
李信想了想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正房了,这些事用不着你干。”
荷娘的动作僵了僵,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李信长这么大,极少有感觉无力的时候,但每次碰见荷娘,总会让他很无力,也让他不知该如何说。说重了,她是可怜人,娘当年是她侍候送终的,说轻了吧,给自己添堵。
“她胆子小,脸皮也薄,你这么不看时候的往我们卧房里进进出出,像个什么话!”
荷娘强笑道:“那难道夫人还怕我看了她去?都是妇道人家……至于信子你,你哪儿大姐没看过?”
确实看过,不过那会儿两个人都小,荷娘比李信大两岁,小时候还给他洗过澡。
不光洗过澡,他的衣裳鞋袜,甚至他少年时弄脏的裤子都是她洗的,所以他为何就是看不中她?
是觉得她长得不好,还是嫌她年纪大?
是,她是不如那小夫人鲜嫩,那么嫩生生一个人儿,叫声也是细细软软的,怪不得他稀罕,回来了就搂在怀里使劲儿疼。
可她呢?她什么也没有,她的被窝里,成天成天都是冰凉了,他为何就不能来疼疼她?
看着他结实雄健的胸膛,荷娘的眼神一时有些迷醉,忍不住伸手上前,面上却道:“信子你平时那么忙,夫人年纪小不懂事,但你也得说说她,哪有妇人家成日里缠汉子缠得那么紧,没得掏空了你身子。”
在她的手触到自己胸膛前一刻,李信寒毛直竖往后退了一步,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啜泣声。
却是郿娥穿了衣裳寻了过来,她是打算今儿就把这事说明白,让李信把人送走,却没想到听到这些话,看到这一幕。
她被恶心炸了,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恶心,这么恶心?!因此她连李信都迁怒上了,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李信去追她,却因为衣裳没穿,只能回身穿衣裳,等衣裳穿好后,人已经坐车走了。
郿娥去找了郿嫦。
郿嫦听她说完,当即竖起眉毛要去李家找个说法,陈進拉着她才把她拉住。
“你怎么是个炮仗脾气,说风就是雨?”
“我怎么炮仗脾气了?陈子明,你才把我娶进门多久,现在嫌弃我脾气坏了?你们男人就这样……”
“我们男人怎么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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