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嬷嬷不要太大声。银子不是我的,而是我公婆从漠北带回来,藏在祠堂里。”
她紧紧抓住孙嬷嬷的手,表现得十分紧张,“嬷嬷,我也是刚知道这个事,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孙嬷嬷清楚仿造官银是抄家大罪,也知道皇上现在必须依赖霍家来镇守漠北,一时半会不会对霍家动手。却更清楚,皇上和太后对霍家不满已久。
她看着眼前无措的叶欢,小声道,“官银这个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叶欢摇头,“仿造官银是重罪,我如今是霍家儿媳,哪里敢和别人说。”
“可我与霍祺早就离了心,若不是为了能让皇兄牵制霍家,我早就想和离。”叶欢急得眼眶湿润,“嬷嬷在我身边也有段时间,清楚霍家人对我的态度。我在霍家坚持那么久,每一日都很艰难。如今出了这种事,不是我绝情,这个事本就与我无关,我也不想被牵连啊。”
孙嬷嬷理解叶欢的心思。
霍家里,就没一个真心待叶欢的。霍祺虽说近来有挽回的意思,可表现得也不是那么真心。
孙嬷嬷思索片刻,躬身道,“殿下,不是老奴要挑拨您和驸马的关系。霍家近来如此嚣张,还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您应该把这个事给太后说,若是太后知道了,往后不管霍家如何,您也能换个平安。”
叶欢等的就是孙嬷嬷的这句话,“好,我都听嬷嬷的。”
孙嬷嬷点点头,“殿下和这事没关系,不用太担心,太后是个明镜一般的人,她会护着您的。”
一番安抚后,孙嬷嬷回屋却睡不着。
太后让她来公主府,除了教长公主,还一个也是为了在霍家当个内应。
不曾想,这么重要的事,长公主给提前发现,也算是老天爷给长公主留了一条后路。
到了初二这日,宫里摆宴,宗室亲王和外嫁的公主都回回宫赴宴。
今儿霍祺倒是姗姗来迟,若仔细看,还能看到右脸侧面有个巴掌印。
叶欢和霍祺面对面坐在同一辆马车,自然发现了霍祺的巴掌印。
“大年初二,驸马就和人打架了吗?”叶欢调侃道。
霍祺眉头微拧,歪头看向别处,不愿接叶欢的话。
马车停在宫门口,霍祺先下了马车。
叶欢下马车后,看到临安在前面,便跟着一块进宫去。
临安看到叶欢今儿没带芍药,而是带孙嬷嬷,心里有些奇怪,但这会人太多,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