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层的结构,空间不算小,但整体很陈旧——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楼梯处传来了像是猫跑过的细微响动,但我没有在意,而是先去了洗手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照着镜子,看着这个有着相同容貌但穿着打扮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无论如何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有这么个人设。
……反正是梦。
我捏了捏手指。
那稍微凶暴一点也没关系吧?
于是我走回房间,看着那个被我五花大绑捆在地上的男人,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肚子。
男人被我从背后捆住双手,两条腿也从膝盖的位置捆起来,只能像虫子一样躺在地上。
“我也懒得问是怎么回事了,我们现在就从眼前最紧急的事情开始说吧。”
“别装死,我看到你眼皮在动了。”
我仰着头恶狠狠地说着。
“要是再不说,我就从你的手指开始,一根根的剁了然后当着你的面拿去喂狗。”
我在心里暗爽。
一直都想试试这种恶役发言来着。不过在现实世界羞耻度实在太高了,说不出口……咦?难道这个梦就是为了让我实现这个愿望?
我思考了两秒,觉得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的话,那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糟糕的梦境。
能原谅个两秒左右吧,毕竟这梦的内容太糟心了。
好像就是纯粹为了恶心人才准备出来的。
男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听我这么说就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
“什、什么怎么回事?”
“我说这个家啊。”我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花了我多少钱?”
“什么叫花你的钱?”提到钱,男人又激动了起来。“这都是我的!应该的!”
“那钱是谁挣的?”
“我……”
我随手抓起床头柜的纸巾盒冲着他的脸丢了过去,木质的纸巾盒迎面砸到了他脑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谁的钱?”
“你的。”
“那你一共花了‘我’多少钱?现在就算清楚还吧。”
“不、不记得了。”
我感觉自己现在精神状态格外的好,于是循着脑子里的记忆,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大剪刀。
我剪了两下空气,听着剪刀发出的喀嚓声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清脆的声音,一听就是锋利的好剪刀。
“不记得可以慢慢算,不过我没什么耐心就是了。”
“少一个子儿我就剪掉你身上一点东西,你大可以看看你有多少可以被剪的。”
看着男人惊恐的眼神,我迷一样的产生了些许快感。
不怪人们现在都憧憬恶役,因为这恶役的感觉实在是……超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