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算弄明白了,李鸿总和贺兰吵架的原因。李鸿可以对外人表现出逍遥快活的处事风格,但在对待亲近的男朋友,她做不到。
妈妈惨不忍睹的教训让她会在不由自主中产生在意,盯住其他异性对两人关系的影响。
南曦默默在心里替李鸿长叹声:哎,有的人在用一辈子治愈童年啊。
更感慨李潇潇手段够阴狠,精准抓住李鸿心里最深的一根刺,反复施加多重伤害。
推下张亦辰的手,感觉对方力道放轻,顺势推开。
离开怀抱坐到旁边椅子上,陪同贺兰一起骂:“李宏想得太简单了,乱来弄出事情,把钱当万能。以为拿钱补偿过对方,就能获得原谅。”
“不是,你搞错了,李宏有别于你们两家,他并非传统的老资本家,也不是借改革开放发展起来的企业家。”
一句话听得南曦异常困惑,提出异议:“我记得张爷爷每次过寿,李宏全有到场啊。”
张老太爷寿宴的参加资格,等于衡量财力权柄的刻度尺。
李鸿如同听到可笑至极的笑话,放声大笑。
“哈哈,他骗了所有人。他遇到我妈妈时,是一贫如洗的穷屌丝。我外婆外公家境虽不如你们,但他们全是思想陈旧的老实人。90年初我外公上班的外贸衣服代工厂濒临倒闭,发不出工资,领导让他拿货抵工资。他拿走五千件服装,熟悉流水线的他发现,只要加上国外标牌,衣服可以成倍卖上百。穷的没办法,他冒险把手里的衣服宣传成A货仿品,以一半的价格卖出。没想到真有中山的老板愿意买,并找他达成长久合作。”
事情下面的进展,南曦可以想象,在假货比真货好卖的日子,李鸿外公凭借懂技术收入不菲。
讲完外公的发家史,李鸿神色回到黯然,低声说:“我妈妈随外公、外婆过上小康日子,而那时李宏只是其他公司派来的业务员。他能说会道,哄得我妈妈分不清真心假意。一次酒桌上给我妈妈灌大,骗我妈妈签下假合同,还骗了我妈妈的色。”
南曦听得骇然,粉唇半启,问出唯一合理的解释:“李潇潇的妈妈是当时李宏效力的老板吗?”
“对!他们两个奸夫淫妇骗我妈妈背信弃义,遵循合同条款只能停止给中山老板供货,廉价给他们供。这种情况下,混蛋李宏还想哄我妈妈死心塌地的干活。直到我妈妈检查出怀孕,李宏早窃取完技术,知道纸包不住火,便与我妈解除合作,偷偷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打掉。”
李鸿两手捏住贺兰递来的纸巾,几下撕成条,狠狠说道:“李潇潇取笑我没志气,李宏在CBD地段送我栋楼,我想都不想的接受。我凭什么不接受啊,他从我妈妈那偷走的东西太多了,留下我妈妈和我承受所有不公对待。一栋楼的补偿太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