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有个屁用啊,能当饭吃?”王老师频频摇头,叹道,“左老师,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亲戚也是的,怎么能给你介绍个搞艺术的,你不该去见的呀。”
左思烔尬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得越多,越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有照片吗?长得能有多帅?”王老师又凑近了一步。
照片?!
看吧,这就是说谎的后果……
“他不爱拍照,我还真没有他的照片。”
“你既然还没有和他确定关系,那你不妨见见我这个,国企的,长得也许不太帅啊,但是,各方面条件都和你的条件很搭配的。”
“这不太好吧?我哪能同时和两个男人聊呀。”她赶紧摆摆手。
“都说了嘛,你还没有跟搞艺术的确定关系,多交几个异性朋友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跟其他女人相亲呐?”王老师冲她使了个眼色。
左思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搪塞的话术已经消耗殆尽,她只好继续说谎:“其实,我们也差不多就要确定关系了。”
老天爷啊,怎么上课铃声还不响起?!她好想逃!
“左老师啊,搞艺术的啊。”王老师再度摇了摇头,一副悲痛的模样。
搞艺术的,那就是自由职业者,在编制群体看来,等于“无业游民”,吃了上顿没下顿,全靠运气来谋生。
左思烔故意拿起手机看了看,说:“哎哟,还有4分钟上课,我得先去教室看看。”
王老师略略颔首,也清楚她是不想再聊下去。但她理解的对方不想聊天的原因,是觉得自己眼光实在太差,心里虚得很,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这样一想,王老师更是替她感到悲痛。
在左思烔上课的过程中,整个办公室都知道她谈了个搞艺术的男朋友。
也正是从这之后,再没有老师说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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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何老师到办公室去找左思烔,以散步为由,将她拉到了小操场。
原来,上午早操时间,何老师已经找那三个男生了解了情况,三个男生供认不讳,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何老师让他们保证自己不再犯,三个男孩子也都装模作样地发了毒誓,但他们的誓词是说,“再也不在学校里欺负初一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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