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宜想到这莫名有种羞耻的背德感,一瞬间的恍惚酥麻让她的感官变得更为敏感。
她手上的勺子快要拿不稳, 羞恼地抬头看过去。
梁勘低眼抿了口汤,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没抬头。
男人一双锐利上扬的桃花眼弯了些弧度,薄唇戏谑勾了勾。把一个坦坦荡荡的“坏”字诠释彻底,还带着股让人气得牙痒痒的痞劲。
“一一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温韵岚关心地看过来。
梁父也觉得奇怪:“屋里太热了?”
温从宜被他们一盯着,又惊又怕,一时之间谎话也编不出一个。
倒是对面的梁勘慢悠悠地替她解围:“壁炉温度开太高了,妈,您去调一下。”
“啊是吗?”温韵岚不疑有他,起身去调整。
她移开椅子那一刻,椅脚和地板发出了短暂的摩擦声。
温从宜趁他松懈下来,赶紧把腿伸出来一只,猛地踹了他一脚才勉强让他吃痛松开。
她把脚收回来时踩到一只男人的拖鞋,想也没想,直接用脚尖奋力一踢:走你!
于是梁勘的拖鞋猛地从餐桌下猛地飞了出去。
刚调完壁炉温度的温韵岚眼睁睁看着一只拖鞋跟成精了似的,控制不住冲劲,直直冲到自己脚边。
梁勘淡定看了眼对面的罪魁祸首,面不改色把剥好的虾放进小碗里递过去:你干的好事。
温从宜羞愧低头:踢之前,也没想过它能飞出大半个客厅啊!
“阿勘!你多大了还玩鞋?”温韵岚横他一眼,把他鞋踢回来,从相亲的话题转成数落,“一辈子长不大!你这样要怎么去承担另一个女孩的未来?”
梁勘心安理得地挨着骂,给温女士倒杯牛奶:“消消气,您二位别老管着我啊,也担心担心我们家妹妹。”
温从宜:“……”
全家人的目光投向了唯一的妹妹,梁父斥了句:“你看看你什么样,一一还能差过你?”
“就是,我们一一这么乖,将来还不知道提亲的男士会不会踏破家门口的门槛。”提到这茬,温韵岚又对着温从宜补充道,“不过女孩子不要嫁太远,伯母舍不得嘞。”
梁勘听到这句,低低笑了声:“放心,等再过个几十年,她也还在陪着您一块逛街。”
温从宜已经够紧张了,还要听他说这些半露馅儿的话,头都不敢抬了。
“胡说八道!你自己找不着女朋友就在咒你妹嫁不出去是吧?”温韵岚念念叨叨,“就你闲的,我明天非得给你安排个姑娘吃吃饭!”
梁勘拒绝:“不行,我有对象。”
温从宜猛然抬眼看他,咬着下唇瓣轻轻摇头,眼神里就差带点哀求的泪了。
两位长辈也是被他吊足了胃口,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说!那姑娘多大了?哪里人啊?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