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过去,她正想再问一遍,恍惚间好像听见男人克制的吸气声。
“……”
看多了小黄漫的温从宜当即想得有些歪,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哥哥就像是个禁欲系的食草动物,怎么可能在浴室里……
“哥哥,你穿好衣服了吗?”温从宜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觉得实在有些可疑。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轻轻推了下门。
梁勘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他上身还裸着,长裤那系着条松松垮垮的皮革金属皮带。
肩颈那因常健身而形成的精瘦拱线,肌理分明。肩胛骨突起,肌肉漂亮而匀称,如线条俊秀的山峰。
温从宜本来没打算进去的,但她视力很好。
男人裸露的白皙脊背又正好对着门这个方向,肤色太过于白的缘故,也衬得那一大块暗青色十分显眼。
梁勘手上还拿着个消淤祛肿的药膏,因为那块地方在不太方便擦药的背脊上,所以他擦药的动作显得慢吞吞而笨拙。
温从宜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
“转移患者的时候,有棵树的枝桠———”他莫名心虚,试图解释。
温从宜走上前,径直打断他:“你不准说话了!”
小姑娘真有点生气了,眼眶里氤氲着水汽,连一贯用来撒娇的眼泪也倔强地不掉一颗。
她带着点哽咽的鼻音,嘴上忿忿:“反正你最喜欢什么都不说,说了也都是说些没用的。”
一回来不说那边灾情多险峻,只会用一副没什么所谓的姿态。
受伤了也只会偷偷在浴室里擦药。
梁勘还是第一次看她这幅样子,以前也没少惹过她不开心,但不至于到这种份上。加上俩人关系上的转变,他一时之间也有些懵然。
还没想好怎么哄,手上的药膏就被一把抢了过去。
温从宜坐到洗手台上,冷声冷气吩咐:“转过去。”
他这时候还真不敢和她逆着干,照做。
冰冰凉凉的药膏点在背脊上的伤口处,还能感觉到小姑娘凑近,嘴往上面几公分处吹了吹。
清凉的气息拂上肌肤,生怕他疼似的。
梁勘背对着她,瞧不见女孩表情,但本来就是怕她难过才选择什么都不说的。
浴室里安静狭窄,他能听见彼此呼吸声一起一伏。舔了舔唇,夸了一句:“还会给哥哥上药?”
温从宜还带着点没消化完的气愤,别扭地回了句:“我有什么不会的。”
他顿了顿,一双桃花眸往上勾了下:“一一什么都会,那会不会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