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认真看了一眼,还以为是开锁大叔或者哪来的背包客。
梁勘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女孩呜咽一声往他身上跳上来。
和那次在车上的动作一样,只是换成站姿后,温从宜两条腿完全夹在他腰上。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你出事了,我天天想着你要平平安安的。”几日来的焦急情绪就像决堤的堤坝,温从宜没出息地掉眼泪,“吓死我了!”
梁勘一只手托着她,边把门打开。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对她的大惊小怪有些意外:“怕什么?哥哥就是顺便做了回支援医生,回来晚了几天。”
“都没个报平安的电话打回来!”温从宜气得锤他肩膀,“你妈妈还找你,怕你被医院安排去做志愿者。”
梁勘扬眉:“你跟她说了?”
温从宜摇头:“我不敢说,怕他们担心。”
“做得对。”他唇稍稍扬起,摸摸女孩脑袋顺毛,又有些无奈,“哭包。”
温从宜憋住水汪汪的眼泪,浅浅的眼眶就快要被蓄满了。鼻头也有些红,委屈巴巴地看他,指责道:“你还不回我消息!”
梁勘轻笑,把人放在中岛台那坐着,背包丢地上:“没看新闻?大家的手机都一起掉水里了。”
长指碰碰她的眼睫,他勾下颈,指腹又揩了揩她的眼睑下面的泪珠。
她胸口起伏着,有些激动:“我给你发了好多条……”
他点头:“我待会儿就看。”
男人身上凛冽的冷杉木和消毒水味混杂着,沁在她鼻尖。滚烫的呼吸拂过她锁骨,一点点往上。
温从宜看着他的脸缓缓向自己靠近,下意识闭上眼。翩跹长睫颤动着,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子也有些紧张地挪动半圈。
梁勘突然又站直了点,居高临下看着她。
勾了勾唇,没如她所愿亲下去,只是伸手戳戳女孩小梨涡:“哥哥先去洗个澡,不能臭着一一。”
“……”
温从宜涨红了脸,睁开眼。看着他往卧室进去拿衣服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气急败坏和久雨初晴的心情夹杂在一起。
偏偏他都不怎么把这洪灾地震当回事似的,就像是出了趟普普通通的差。
温从宜在门外磨磨牙齿,最后只好安慰自己,还好人没出什么事。
她乖乖把他还沾着泥沙的行李包裹打开,把里面的衣服和一些药品拿出来收拾好。
整理完之后,察觉到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但里面的人一直没出来。
温从宜迟疑:“哥哥,你洗完了吗?”
“嗯,再等等。”他声音隔着磨砂玻璃,低沉沙哑,格外有质感。
温从宜抿直了唇线,也不知道去哪,就守在门口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