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口传来规律的叩门声,两人侧头看去,只见门外是段鹏举带着两位身着天窗墨青制服幅头戴面巾的少年,正一手捧着一个托盘,躬身立在门口。
“周庄主,白先生,王爷已在议政大厅备下酒席,为二位接风洗尘。”段鹏举眼眸闪过一抹精光,但对着负手而立神情冷肃的白衣,还是不敢造次,他示意旁边的下属将那两套为他俩特意备好的衣衫放在屋内桌上,便不敢在此多留,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对周子舒说一句。
“周庄主,进见王爷的规矩您是知道的,还请周庄主卸下武器,莫让老段为难。”段鹏举话虽说的客气,把那话中狐假虎威的恶意,却没有遮掩好,被周子舒和白衣看了个通彻。
周子舒冷哼一声,刚拔出缠在腰间的白衣剑想交给段鹏举,却被白衣阻止了。
“别让他的脏手碰我,我嫌恶心!”白衣看着段鹏举盯着他本体的眼神就一阵恶寒,拦住周子舒递剑的动作,接过白衣剑,单手一翻那细长的宝剑便消失在他手中。
“白先生,您这不是为难老段吗?”段鹏举眼睁睁看着白衣宝剑消失在白衣的手中,剑灵一体,神情是遮掩不住的贪婪,但面上还是故作为难,皱起眉头。
“怎么,段大人有意见?”白衣一偏头,指尖寒芒微闪。吓得段鹏举立刻倒退两步,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老段哪敢有意见呀,只是王爷千金之体,坐不垂堂,白先生神通广大,若是一言不合,恼了我家王爷,再伤了和气,那岂非是老段的罪过?”这般说着他就摆摆手,屋外又走进来一位天窗下属,端着一碗汤药,走到段鹏举身边。
既然拿不到白衣剑,那他也有办法控制住白衣。
段鹏举看着那碗浓黑的汤药,神情就是遮掩不住的得意与算计,他亲手端着那碗汤药递到白衣面前,故作为难的说:“白先生莫怪,这只是一碗软筋散而已,白先生既然要近见王爷,为了我家王爷的安全着想,老段也是迫不得已,想来以白先生的神通,这区区一碗汤药定是对您造不成伤害,还望白先生莫要为难老段。”
“老白!”周子舒看着那碗浓黑的汤药,眉头就是一皱,刚想阻止白衣不要冒险,就见他已经单手执碗,浅泯一口,立刻被那酸苦的汤药难喝的蹙起了眉头,直到半碗汤药入腹,白衣就喝不下去了,随手便摔了药碗,接过周子舒递来的温茶漱了漱口。
“这下你满意了?想不到堂堂晋王竟也是个胆小鼠辈,见我一介草民都藏头露尾,到是我高看他了。”那是一碗极其霸道的软筋散,药刚一入腹白衣就觉得身形有些虚浮无力,下意识的调动起灵力,想将那药性排出体外,但那药效已经扩散至周身,想要彻底清除,时间怕是来不及,他只好边故作无事的跟段鹏举周璇,边将霸道的药性用灵力团成一团,塞进内府,暂时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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