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说笑了,只是迫于无奈,王爷向来是个礼贤下士的,您见到王爷便知道他的为人了。老段就不在此久留,还请二位尽快前往议事厅,别让我家王爷久等了。”只要能将白衣控制住,那身负三秋钉武功不足一半的周子舒便不足为惧,段鹏举见白衣已经入套,那态度就越发张扬起来,敷衍的拱手一礼便扬长而去。
“老白怎么样?”周子舒直至看到段鹏举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院中,才执起白衣的手腕掐住他的脉搏,焦急的问。
“你别担心,只是普通的一碗软筋散罢了,我没有事。”白衣还拍了拍他的手,让他不要担心。
“段鹏举那神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老白你怎么这么冲动啊?”周子舒把着他的脉搏,白衣内息虽然只是有些紊乱,但周子舒还是皱起了眉头,直接告诉他那碗汤药绝对有问题。
“这是阳谋,我若不从,晋王绝对不会放心见我们,你别担心,这点雕虫小技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白衣看着他未曾舒展的眉头,无奈轻笑,拂开他把脉的手,起身走到桌边,看着那两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就轻啧一声:“这晋王的审美还真是一如往昔啊。”
那两套衣服一套是给周子舒准备的天窗首领的墨绿色锦缎劲装,另一套则是给白衣备下的一袭雪色的宽袍华服。
黄昏时分,踩着残红的斜阳,一墨一白两道相携的身影缓缓走近戒备森严的晋王宫大殿。
“王爷,人已带到。”段鹏举向着大殿内负手背立的华服男子躬身一礼。
“鹏举,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浑厚的嗓音响彻殿中,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段鹏举看着身侧那两个闲适自在的家伙,有些不甘心的想跟晋王在说些什么,却被他家王爷不耐烦的赶了出去。
直到这大殿中,仅剩周子舒与白衣两人,高位上的晋王才缓缓转身,看着阶下相携并立的两人,神情间是掩藏不住的欣赏和势在必得。
“子舒,一年未见,你都不挂念孤王吗?”晋王缓缓步下高台,向周子舒两人走去。
“王爷风采依旧,何须子舒挂念。”周子舒启唇轻笑,本想着一年前在这殿中的一场诀别,他与晋王此生不复相见,没想到时隔一年又是这个熟悉的大殿,又是眼前这个熟悉的君主,而唯一不同的则是他身后还站着白衣。
“孤王倒是很挂念你呀,不知这一年来,子舒在外面玩的开心吗?听说交了新朋友,不给孤王介绍一下吗?”随着晋王缓缓走近,他也越发看清了落后周子舒半步,一袭雪色华服,散下长发的白衣,神情间颇是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