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我真把他们教坏了,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叶白衣才敢稍稍袒露出自己那被岁月消磨了的脆弱,呢喃着已逝的故人。
只露出这一点脆弱,就被叶白衣抛回脑后,嚷嚷着算了算了,活得太久了,算也算不清,记不得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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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端着碗醒酒汤,远远走来就看到周子舒不远不近的站在温客行房前的廊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去休息?”他走至近前问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看今晚月色挺好,欣赏一下。”他可有可无的回答了一句,见白衣,手上还端着碗汤药,随口问道:“老温的?”
“可不是嘛,那小子逞强的很,干了三大坛烈酒呢,谁知道他现在得难受成啥样。”白衣想到温客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倔犟行径,忍不住轻笑出声。
周子舒接过那汤碗,顺嘴损的一句:“叶前辈我就不多说了,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你就可劲儿欺负他吧。”
“怎么着,我欺负他你还心疼了。”白衣只是调笑一句,就收获了周子舒一个大白眼,摸摸鼻头,故意的哎哟一声,啧啧道:“哎呀,可怜我们成岭啊,被他那狠心的师父操练了一天,累的晚饭都没吃多少,孩子都晒黑了,也没见他师父心软,这有些人呢,就多喝了两坛酒,这就心疼上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周子舒被他调侃地笑出了声来,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得了,你可少贫了,你要是心疼成岭啊,你自己去看吧。”
“行行行,你徒弟你这当师父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这醒酒汤啊,你就替我送进去吧。”说着他甩甩袖子,转身去了成岭房中。
温客行跌坐在矮桌边,迷迷糊糊的也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说话之声,他迷朦着抬头就见周子舒端着个汤碗推门而入。
周子舒一进来就被这屋里的酒气熏了个满头满脸,而温客行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晃着个酒杯,自斟自饮着,眉头就皱了起来,放下汤碗,不客气的夺过那酒壶撂在桌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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