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碍我眼了!” 叶白衣恼羞成怒地将他轰下了马车,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别来烦他,捧着那碗刨冰,有一搭没一搭用勺子挖着吃,所有情绪敛于眸中,隐在车檐的阴影下。
岳阳离蜀中山高路远,途中山高林密,景色虽然秀丽,但路途却很是崎岖。
休息片刻,众人便启程赶路,周子舒也正好借着赶路途中路漫漫,有时间□□起弟子来。
白衣与叶白衣一左一右坐在车辕,看着前面那俩人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走着,周子舒手上牵了条长绳,绳子另一头系在张成岭腰上。那小少年左右腾挪,踩着周子舒教给他的流云九宫步,勉强坠在马后,累得已是气喘吁吁。
正值盛夏,毒辣的日光透过层层林叶照射下来,威力也丝毫不减,被这么操练着,张成岭早就累得满头大汗,汗水都湿透了衣衫,就这还没让他那狠心的师父回个头,让他休息一时片刻。
相比起张成岭,温客行更关心他的阿絮热不冷?驾马与之并肩,展开他那削铁如泥的折扇,殷勤小心地替他扇着风,还关心着:“阿絮你热不热呀?你看你这脖子上都是汗,我给你扇扇。”
周子舒向来是个怕热的,早就褪下宽大的外衫,只着了两层轻便的雪纱罩衣,领口开的有点大,让那山风吹拂着,也没减去他半点燥热,温客行还在他耳边聒噪,更是心烦,不耐烦地说:“本来不热,一听你说话就心头火起。”
张成岭追在他俩身后,累得话都说不完整,喘着粗气说:“温叔…师父他好的很呢,你还是关心关心我吧。”
孩子好热,孩子累了,孩子想休息,师父你看看孩子吧!
闻言,周子舒还真的调转马头,张成岭还以为他师父听到了他真切的渴望,累得瘫坐在地上以为能休息了,没成想又被他师父骂了。
“又偷懒!再加练半个时辰!”
张成岭错了,他原先以为白叔教他打坐修习内功已经够严厉的了,没想到他师父比白叔更严厉更凶残!
“师父~这套流云九宫步我已经练了上千遍了,早就已经练熟了,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儿?”张成岭试图撒娇卖乖,博取他师父的同情,奈何他师父不吃他这一套。
“还敢顶嘴!再多加一个时辰!”周子舒教弟子完全秉承着严师出高徒,笨鸟需先飞的原则,严厉的温客行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替张成岭说了几句好话。
“阿絮呀,你平时多么温柔一个人呀,怎么教起徒弟来这么严厉,拔苗助长,是祸非福,这孩子呀,得慢慢教才行。”
“怎么着,你会教徒弟啊?”本来就燥热难耐,徒弟不争气,旁边还有个说风凉话的,周子舒也失了往日的好脾气,粗声粗气地说。
“好好好,我多嘴,我多嘴,我们阿絮因材施教,严师才能出高徒嘛。”温客行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周子舒似有发火的征兆,赶紧调转口风,顺着他的话头着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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