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尾声(四)(1 / 2)

是谁杀了我? 木鬼衣 7958 字 2022-02-18

与萧晓鹿相约在片刻的午休里喝茶,辛桐嗓子有点哑,被季文然传染的。

大冬天开了地暖就不穿鞋,活该感冒。

而跟感冒患者睡一张床还负接触的下场就是——

辛桐翌日起床,嗓子说不出话了。

她从季文然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里找出还剩几颗的消炎药,一人三颗,直到中午才好受些。

萧晓鹿扑过来,揉了揉她的脸,道:“辛姐,你是真的胖了。”

“我知道,我知道。”辛桐连连点头。

她发誓她已经吃了一周的蔬果沙拉,按时运动,作息规律,但体重还是吹气球似的在涨,害得辛桐现在都有点不敢看体重秤的数字,生怕一觉醒来自己顶两个季文然。

下周不准备再吃沙拉,她这两日头晕的离开,怀疑是低血糖。

萧晓鹿让出位子给辛桐,自己拽过靠枕抱在怀里。

“优白呢?”

“睡觉。”萧晓鹿说。“年终了嘛,他们两个都忙……哎,权力的更迭啊,兜兜绕绕优白还是要受压迫。”

“我差点以为傅云洲不能复工,现在蛮好,”辛桐说着,挖了一大口蛋糕送到嘴里,罪恶且容易上瘾的糖味儿不断刺激味蕾。

“辛姐,我有和你讲过吗?”萧晓鹿抬起下巴,转了话题。“我爸本来一直传闻在外头养女人,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了,他和我妈开诚布公地谈了好几日,最后说暂时这样过着,都说一大把年纪了,也不一定再有感情。”

她皱着眉碎碎念,“真奇怪,怎么一和傅云洲解除婚约,各种好事都来了?果然他是我的大灾星。”

辛桐心弦微动,只道:“时来运转,总会好起来的。”

萧晓鹿甜甜地笑着,咬着勺子道:“也是。”

随之,她冷不丁地以女人的灵敏询问辛桐:“话说,你多久没来月经了?”

辛桐眼皮一跳。

对哦,我月经上回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们的闲谈终结在这句月经日期,辛桐要回去继续上班,该交年终总结了。

问:我们今年取得了什么突破,给公司带来了什么价值?

答:不知道,每天就是上班摸鱼,偶尔划水。

林昭昭做得犯困,同辛桐抱怨。“学会计没好下场,人人以为你能搞点非法活动,跟贾跃亭似的,结果连真账都做不明白,只能滚出来当狗腿子。”女人唉声叹气。“我都不敢想结婚要孩子,跟吸血似的。”

辛桐忽然感叹,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把孩子打掉。

眼睛不带眨。

回到家里,辛桐把季文然的屋子统统走了一遍。

她不知不觉间,企图把所有人都纳入到间房里。

哥哥和鹤轩都需要单独的书房,她自己也需要一个书房来放书,但她的可以是公用的大书房,能带孩子读书。

小公主要有一个宽敞的工作室,能放他各种杂七杂八的零碎,铺上羊绒毯,不能让他一转身就踩到炭笔,再转身打翻支架。

需要一个足够大的厨房,现在这个稍微有点小,餐桌也会嫌窄。

永远要留三间客房,母亲偶尔可以来住,也要给萧晓鹿和徐优白,以及孟思远准备。再加上孩子长大一点需要自己的房间,现在这样着实不够。

对哦,还有游戏室。

易修得要一个,她可以和易修一起玩,如果孩子喜欢,也可以和爸爸一起玩游戏。

但是小孩子的玩具室也需要的吧?

她推开窗户,清朗的天色逐渐暗沉,明月的轮廓显现在灰色的远方,看来今晚会有相当美的月色,足以抚慰白昼的消愁。

辛桐开始贪得无厌地想要个小花园了。

这样孩子可以在花园里种点小番茄,或是矮矮的薄荷,还可以有秋千。

要不要养一只小猫吗?

唔,算了吧,她养季文然感觉还挺好的。

由下走到上,从里走到外,辛桐长长地叹气,心中怅然若失。

为什么会彷徨?是因为闲散的人生将要结束了吗?

她马上会有一个孩子。

辛桐觉得这会是个女孩,最好是高傲又漂亮的小天鹅,不容易吃亏。

第二日恰巧,程易修磨磨蹭蹭把检讨上交,一摞纸,跟小山似的。十万字不可小觑,男人抱着她喊自己手肘扭伤,弹不了吉他。

辛桐知道他有偷懒,毕竟五百字重复地写“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可算不上什么检讨。

她将雪花一般的纸张塞到包里,踮脚亲了亲他的鼻尖。“我会保存的,然后每隔十年拿出来羞辱你一次。”

包括傅云洲在软磨硬泡下唱得“给我一个吻”,她也会每隔数年拿出来鉴赏一次,大荧屏播放,连同萧晓鹿那份高中典藏版。

不得不说,傅云洲唱歌还真是……僵硬且高冷。

去医院做检查,拿到报告。

她看着单子,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镇静。

考虑到江鹤轩哪怕有情绪——不管什么情绪——也杀不过来,她最先打了个电话给他。

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他好长一段时间没做声。

辛桐道:“可能是避孕药过期了。”

“对啊,没错,”江鹤轩只管笑。

“怕了?”

“没,”不知是不是身处两地,江鹤轩现在说起话有一种随意的可爱,“我刚刚在猜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你是第一个。”

“真好。”他说。

辛桐不解其意。

诸事第一个告诉他就是“好”?那江鹤轩短短时日的改变也是真的大。

“小桐,我爸妈前几日来电,”不知怎得,他改了话头,“他们两个终于离婚了。”

“想通了?”

江鹤轩苦笑。“我母亲出轨,找了个做房地产的男人,还大她六岁。”

辛桐回忆起那位严肃到略显神经质的女教师,样貌、做派,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会主动出轨的女人。

“她压抑太久,我又不管不顾地走了,耐不住的。”江鹤轩话说得点到为止。“父亲一定要争这口男人的尊严,干净利落地去离婚,据说在门口吵起来,打作一团。”

一男一女离婚前愤而互殴,那场面必然如同宰羊杀猪,当街不管不顾地哭嚎声,血腥到泛着鱼腥臭。

“还好你不在。”辛桐叹气。

“是啊,幸好不在。”江鹤轩道。“多亏你把我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