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女人被猫薄荷勾了上来,并非百合子想的年轻的都市丽人,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先坐到叶藏身边的竟然是男人!
“要喝一杯吗?”青年打扮得还算时髦,他轻浮地对叶藏发出邀请。
不知是不是百合子的错觉,她只觉得阿叶求助似的看了她一眼,对青年道:“不……我……”
他小声说:“我已经点过了。”
他这么说时多少有点欲拒还迎的味儿,起码他身旁的男人是这么认为的,此外叶藏很明白如何勾起人的欲望,他的一举一动都像在邀请别人狠狠欺负他。
百合子甚至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她只记得叶藏看着自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像在求助,扑闪扑闪的。
阻止的话脱口而出:“你没看到他不愿意吗?”
之后的记忆是散装的,百合子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存有些许印象,包括跟叶藏的对话。
“……回去的地方?暂时是没有的。”
“是离家出走吗?”
“……”
“没有去的地方,要不要先来我家?”
“哎?可以吗?”
然后,然后就成了眼下这幅局面。
看见惠懵逼的眼神后,百合子的酒醒了一大半,她只能在心中“啊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啊?!”继而藏入厨房。
……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惠想到。
相较于同年龄的拖鼻涕小孩,惠非常早熟,甚尔在养他的过程中并未投入心血,某种意义上,惠可以说是野蛮生长起来的。
不停地换姓氏,不停地在各色女人间辗转,哪怕是保育园都是换了又换,偶尔碰见不大负责任的,都不给他安排学校,只让他在家自学,好在一日三餐还是有保障的,要不然惠恐怕会长成豆芽菜。
石川百合子在那群女人中算很好的,她挺负责,不仅让甚尔入籍,还给惠安排了学校,私立幼稚园的饭菜很好,至于家里,石川家的冰箱里永远冻着各式小菜,只要用微波炉一转就能吃。
他甚至能看出来,石川百合子是喜欢甚尔的。
‘这是最糟糕的选项。’
早熟的惠想:‘他在这方面是彻彻底底的人渣,喜欢什么的不仅没法动摇他,反会让他花钱更加肆无忌惮,很快百合子阿姨就会破产,他没有钱花了就会带我走。’
他并不介意被带走,可让百合子破产,哪怕是善恶观尚未形成的惠也认为这实在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