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千手扉间,甚至是仇恨,但是我同样佩服他,如果是我,我是没有办法在四国群攻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的忍村并且同时击退四个国家的忍者。
梦境里下半段的画面零零散散,不是很全面,但是我依旧可以看到,那是一场战争,伤亡规模庞大,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是另一场忍界大战,那场战争里甚至有斑的影子。
怎么会呢?
斑死在忍界大战之前,死在千手柱间那个混蛋手里啊,两人都是在那场旷世战争爆发之前死去的。
掀起战争这种事情,斑不会做的,即使他和千手柱间都已经背道而驰。
年少时期的他们,都渴望生活在一个连宇智波和千手都可以放肆大笑勾肩搭背一起在南贺川大水漂的和平时代。
我垂下眼睫,眼底的淤青因为眼睫投下的阴影更为明显。
眼底突然多了什么粗糙但是暖暖的东西,我抬头,额头猝不及防差点撞到某人白皙光洁的下巴。
我愣住了。
缘一轻轻用指腹摩挲着我的眼底,指腹不像小时候那样一点茧子都没有,多了一层的薄茧。
讲真的,这个殊荣只有他才能有,换了别人敢碰我眼睛,我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是做噩梦了吗?”缘一轻声说。
我抓住他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手心温暖:“不算噩梦,但是也不是什么好梦,只是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我又说,“老人家都喜欢回想起过去。”
缘一垂下眼帘,眼底投下一排浅浅的剪影:“梦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想了想:“不太好,但是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跟你慢慢讲。”
我答应过你了,我会慢慢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歌小姐!”
木质的地板被人踩得咚咚响,小侍女拎着和服衣摆,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到我和缘一之后却又“哎呀”一声,捂住了脸和眼睛,飞速转过身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侍女连连道歉。
你道什么歉?
我眼神死,心说现在的年轻人都神神经经的。
“那个、那个,有、有人来找歌小姐。”小侍女捂着脸保持着转过身去的姿势,“听说是找‘一个看起来凶巴巴其实很温柔救了我还给了我糖的带着刀的大姐姐’,我一听就觉得是歌小姐。”
我:“……”
那一串长长的前缀是什么玩意儿?
“好像是歌。”缘一想了想,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
草。
你变了,缘一。